第228章 崩潰(第1/2 頁)
春分的美與長憶是截然不同的。
長憶許是帶有波斯血統,五官深邃,是異族風情的豔麗妖嬈;而春分則是傳統的大安風韻,嫵媚嬌柔。
但二人對上趙沉玉,都是如出一轍的妥協,他們永遠狠不下心將皎潔如月的殿下拉下來。
也只能站著看著,時不時撩撥一下,如此時一般。
趙沉玉抬頭,便對上春分垂下凝視著她的眼眸,黑燦的眼眸中滿是春水般的柔情,佳人長久的相伴便是冷石也捂熱了。
趙沉玉伸手拉了拉肩膀上的衣裳,垂下眼瞼道:
“夜深了,春分你先下去歇息。”
到點了下班去吧。
人走了是最優方案,既不用給加班費,也沒人打擾她搞新計劃。
春分愣了一瞬,心中冒出——果然如此。
眼見著人又低下頭去寫自己的計劃,春分沒有過多糾纏,退至一旁靜靜地守著殿下。
只盼著殿下偶爾看到他時,能憐惜著施捨點溫柔予他。
少數民族優待政策實施後,拿了玉米良種的趙沉玉將自己當初做的方案一併給了趙歸安,藉著第一茬玉米豐收,扈州上下賺了一筆,不似以往貧苦。
打鐵要趁熱,既然拿了優待政策的好處,那思想理念也得統一。
趙沉玉如今正在籌謀著年後的義務教育方案,預備年後啟動,屆時遞過投名狀的陸今安家族所處的州府,將是此次的先行示範點。
為免反應激烈,趙沉玉將不涉及科舉的其他工農醫雜學作為先行學科。
趙沉玉又是忙到了深夜,才在春分的催促聲中上了床榻歇息。
第二日一早,趙沉玉便去了翰林院,看看翰林院的教材編撰進度。
年後要用的學科教材已然編撰完畢,唯獨這正統科舉科目,是慎之又慎,而主持這項工作的正是公西然。
公西硯當初得知此事,深夜去了母親的書房。
母親見了他的第一面,長嘆一口氣,沉聲問道:“你可曾想過阿辭的感受?”
公西硯羞愧難當,但對趙沉玉的渴望促使他回道:“母親,此舉並非為了殿下。”
才不是,就是為了殿下。
他壓抑著內心的野獸,沉穩分析:“此次教材編撰,於硯而言是一個契機。硯自科舉後便蹉跎翰林院,尚且無法擔起公西氏大任,若是此次得以參與編撰……”
口中冷靜從容地客觀分析著利與弊,心中卻是不停地翻滾著兩個字——殿下、殿下。
一語言罷,公西硯做一長揖,書房內陷入久久的寂靜。
公西然望著自己最為驕傲的長子,想起那日在御書房中看到的新增的律法。
產假、妻主宗族……
公西氏族如今只能靠硯兒了,回不了頭了。
罷了。
在公西然的運作下,公西硯順利參與其中,但卻並沒有得到意想中的注視。
趙沉玉每回來了,除公事外再無其他言語,便是寒暄也避而不談,見得最多的永遠是趙沉玉冷漠的神情和離去的背影。
他快瘋了啊。
如今的他已然無法拿距離來為殿下的冷漠作藉口了。
編撰的教材已經進入了二輪審查,若是此次審查透過,那他日後與殿下便再無交集了。
這個念頭如漫漫黑絲,日日纏繞著他的心臟,隨著日子推移越發收緊,而今已然勒得他喘不過氣。
趙沉玉不知公西硯在想些什麼,只是不願和公西硯扯上關係,因此在得知教材已經交入內閣進行審查後,便準備轉身離去。
此時的公西硯再次見到趙沉玉離去的背影,心下生疼,當即控制不住地抬手拉著趙沉玉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