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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歌聲連成了一片。

好像寢室樓的每個窗戶都有幾張年輕的臉伸出來, 跟著歌聲一起嘶吼。

哐啷！有人把暖水瓶從樓上砸了下去。

嘩啦！這回摔在地上的是啤酒瓶。

有一個人起頭以後，哐啷嘩啦聲就開始不絕於耳，像是給那不成調的歌聲伴奏一樣。

直到有老師大半夜的跑過來拿著大喇叭喊, 「誰再往下扔就不給發學位證。」

這場屬於大四畢業生離校前的狂歡才不得不拉下帷幕。

第二天，寢室裡的東西都收拾乾淨了，臧大旺抱著他養的綠蘿花盆，「哥們幾個，我先走了，大好農村在呼喚我，兩年後我會再回來，到時候見！」

沈研和齊寧挨個兒抱了抱他，臧大旺走了沒多久，齊寧也收拾了包離開了，劇組那邊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催，齊寧走的時候流眼淚了，他說他永遠都會想念在大學和他們幾個在一起打打鬧鬧的生活。

沈研最後一個走，他在這邊沒什麼行李，只把垃圾最後收攏起來，打包扔出去，然後把門鎖好，去宿管把鑰匙卡還回去，站在寢室樓的樓下，他回頭往上看，「再見了，412。」

司言在樓下等他，見他過來拍了拍他肩膀，「東西都收拾好了？」

沈研點點頭，「在家裡，你陪我回去一趟拿行李吧。」

司言看了眼手機，「行，時間還充足，走吧。」

沈研開車帶著司言一起回家，司言跟著他換了拖鞋進去，「這是收拾的差不多了？你開學準備去學校宿舍住了？」

沈研一邊進屋拿包一邊在屋裡回應，「沒，現在還不知道呢，先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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