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遞出投名狀(第2/2 頁)
借大人的名頭,不當什麼,若是事成,百畝良田權當謝禮,一應收成皆歸小人。小的一時心動這才向老夫人請纓,來這莊子裡做管事……”
“夫人,那周姓鄉紳說全晉朝的有錢人都這麼做……出不了什麼差子的……只是借大人的名頭行個方便……”見許蓮臺久久不語,劉天兒語氣吶吶。
“商賈鑽營生財之道,無可厚非。可我程府乃簪纓世家,重清譽,惜羽毛才得以世代更替,何曾會為一點子蠅頭小利折腰?何況御史臺數名言官盯著,又豈會容你半點錯處?你一界小小刁奴,生了飛天的膽兒,也敢仗了大人的勢,謀取私利,簡直不知死活。”
望著劉天兒面如死灰的臉色,許蓮臺唇邊漾起一抹奇異的微笑,旁邊的浴香瞧見只覺心下一抖。
“不過,我這裡倒是有個法子,辦好了, 許能留你一條賤命。”她摳了摳指甲逗貓一般,施捨一句。
此時的劉管事兒再不復從前的張狂,猶如砧板上的肉糜,俯地哀求。
就算此時夫人叫他去吃屎,估計劉管事兒的也不敢有二話,浴香有預感,夫人怕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廝。
比起劉天兒,程府衛也多少有點可憐,在被人借足了勢後,還得當一回送投名狀的跑腿信差。
“夫人,您讓劉管事去官府告周鄉紳私置田產,可他分明收了那鄉紳的好處這如何能告的贏?”
浴香扶著許蓮臺回了房,伺候著人落了坐,才把心裡的猶疑問了出來。
“什麼好處?那分明就是物證。”許蓮臺懶懶的倚在春榻上的迎枕上,到底是逢了大恙,這身子虛的可以,才不過半個時辰,就一副喘氣都費勁的模樣,如不好好將養,不必程硯卿動手,她也很難活過四十。
“這……那……那劉管事既是原告,豈不是沒什麼干係。”浴香不解。
“劉管事的連個平民都稱不上,周鄉紳卻是舉子出身,晉朝有律,民告官,先受杖刑,至於多少數,就看州府的良心了。”許蓮臺好心解釋一句。
所以劉管事如今也是死生難辨啊,浴香唏噓。
“一會兒吩咐下去,叫猴三兒帶人把那園子儘快收拾出來,瞧著架勢不知還要住多久,總得有個消遣的地界兒。”
其實,許蓮臺並不瞭解程硯卿,因為原主的記憶對這位夫君十分模糊,這一點也正面坐實了原主要出牆的決心。
所以她並不確定程前替她帶去的這一紙投名狀,是否真能使得程硯卿前來見她。
若不能,那就還是個死。
所以,需儘早著兩手準備, 屆時再添一把柴將火勢燒的旺些,藉著這股子東風,她不信程硯卿還能穩坐釣魚臺。
畢竟,唾沫星子淹死個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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