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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又有些不同，周野是沉悶，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而她性格里卻帶點偏激。

簡單點說，同樣是面對生活的不易，周野會逼自己，而黎清顏會恨自己。

抬起了眼皮，新城醫院就在對面。

就是之前怎麼也不讓周野去的那家民營醫療機構。

江垣也是第一次來。

他跑過去。

這是一家類似於普通診所的小醫院，兩層樓。一踏進屋，撲面而來的醫院的氣味讓他頭疼起來。

江垣強忍著不適往裡面走。

牆壁上掛滿了醫生和護士的個人簡介，還有醫院的發展歷史，江垣匆匆地瞟了幾眼，就接到了周野的電話，周野問他，&ldo;你到了沒？&rdo;

江垣說：&ldo;我剛進來。&rdo;

&ldo;我配好藥了，你就在樓下等我吧，馬上到。&rdo;

江垣掛了電話，把手機揣兜裡，看著來來往往面色嚴肅的醫生，他脫口就問：&ldo;你們這破醫院環境這麼差，不會是非法經營吧？&rdo;

醫生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指著江垣說：&ldo;你這人怎麼回事？講話注意點好吧？&rdo;

江垣：&ldo;沒做虧心事就別急眼啊。&rdo;

周野下來的時候沒有什麼表情，他沖江垣揚了一下下巴，&ldo;走吧。&rdo;

江垣把目光放在他手裡的藥盒上，&ldo;這什麼藥。&rdo;

周野說：&ldo;我媽一直在吃的，國外的藥。&rdo;

江垣拿來看了，藥盒上都是英文，他大概掃了一圈，&ldo;你在網上查過嗎？&rdo;

&ldo;查不到。&rdo;

江垣警覺起來：&ldo;查不到？&rdo;

周野解釋：&ldo;醫生說這種藥物目前還沒有在國內普及，他們都是從外面買進的，定期去香港拿貨，所以很長時間會斷貨。&rdo;

江垣瞟了一下收費單上的價格，&ldo;這個真的有用嗎？&rdo;

&ldo;我也不知道，我媽吃了一年多了。沒做透析，感覺效果還好。&rdo;

&ldo;我怎麼那麼不信呢？&rdo;

周野苦笑一下，&ldo;你不信我有什麼辦法。&rdo;

&ldo;你不覺得你這樣太……&rdo;

&ldo;你不要管那麼多了，我有分寸的。&rdo;

江垣皺眉：&ldo;周野你長點心眼可以嗎？&rdo;

&ldo;嗯，我知道。&rdo;

從醫院出來，才八點半，兩個悶葫蘆低頭走了很久的路，不疾不徐，朝著海大的方向。

最後還是周野先開口，問江垣：&ldo;你不回學校嗎？&rdo;

江垣說：&ldo;還早。&rdo;

周野點頭，指了下對街：&ldo;我去剪頭，你去嗎？&rdo;

&ldo;哦，行啊。&rdo;

這個點的理髮店也沒什麼生意了，江垣坐在旁邊等了會兒周野，他什麼事情也沒做，看著理髮師的剪刀在周野的頭髮上遊走，一片一片黑色的頭髮被削下來。

江垣從來沒有陪別人做過這些事情，因為長時間的等待會消磨他的耐心。

比如陪蘇阿細逛街的時候，女生試衣服的空當兒，他是真的坐地上就能睡著。

但是此刻，江垣卻清醒地看著理髮師機械的動作，完成他漫長的等待。因為在他和周野之間纏繞著的悲慼，時刻往他心尖上落針。

周野理完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