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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手拿起一張凳子,靈力極速運轉,在門板應聲而倒的一瞬間,全力向對面砸了過去。
一聲狗叫在寂靜的夜裡傳出老遠,餘音迴蕩在山谷中,久久不散。
任遠趴在地上,兩隻前爪捂著狗腦袋,正在那委屈地哼唧著。
任遙氣不打一出來,手上的凳子被砸了個稀碎,只剩個凳腿。
見她揚起那根凳腿,還想再來一下,任遠趕緊把頭藏起來:&ldo;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就算看在你自己的面子上,也不能再打我了!&rdo;
任遙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氣瞬間散了大半,她將凳腿兒一扔,回想起剛才那陣感覺,若有所思。
任遠還在那兒叨叨:&ldo;你就知道往前跑,都不管我死活,要不是我鼻子夠靈,都要跟丟了你知不知道!&rdo;
其實他是有些心虛的,作為一隻狗精,竟然跑不過人類,這不是在拖任遙後腿嗎?
雖然跟著任遙沒少被她欺負,但比起做野狗的那些日子,可好太多了,任遠默默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自己支稜起來!
任遙看著自己的手,瞬間想明白了:&ldo;我能用靈力了!&rdo;
&ldo;既然如此,明日就開啟真正的歷練之路。&rdo;任青雲突然從門外進來,皺眉看著一地狼藉,隨手將任遠扔進了早已涼透的浴桶裡。
第10章 、鬼打牆
荒無人跡的大山中,走著一個小姑娘,只見她穿著一身素色短打衣褲,頭髮被紮在腦後,繞成一個小道髻。
小姑娘背著一個書包,身邊跟著一隻毛色斑駁的土狗,一副山區孩子艱難求學的勵志景象。
突然,小姑娘踹了腳旁邊的土狗,清脆的聲音在群山之間迴蕩:&ldo;你以後就叫司馬狗了!&rdo;
任遠收起臉上的苦大仇深,不解地看向她。
&ldo;沒死幾個媽,都擺不出你這副喪臉!&rdo;
這回任遠聽懂了,齜著一嘴白花花的牙,就要撲上去,被任遙一腳踹開。
一人一狗鬧了一會兒,氣氛總算不再那麼壓抑。
任遠叼過任遙手中的漿果,吞下了肚,咂了咂狗嘴:&ldo;你說老爺子,不會真丟下我們不管了吧?&rdo;
任遙皺眉,今早她們醒來,發現自己正幕天席地,睡在山間,環顧四周,不見老爺子的身影。
自修煉以來,無論她做什麼,都習慣了老爺子在身旁指導,老爺子突然不見了,又是在這種陌生的荒郊野嶺,即便任遙芯子是心智成熟的大人,也難免升起幾分慌亂。
好在她很快鎮定下來,沉下心神感應一番後,帶著哼哼唧唧的任遠,朝靈氣最濃鬱的方向走去。
山林茂密,依靠陽光照進來的角度,她們大概走了有一個時辰了,以她們的速度,至少走了百里。
見這傻狗吃了漿果後依舊精神抖擻,任遙這才將樹上紅艷艷的果子全摘了,放進書包,手裡留了一小把,邊走邊吃。
任遠齜著牙花,往她手上撲,都被她躲過,邊躲邊嗤笑:&ldo;泡了一晚上的藥浴,還是沒啥長進,愚鈍,愚鈍啊!&rdo;
任遠昨晚被老爺子禁錮在浴桶中,在裡面泡了一晚上,他認定這是老爺子的報復,對他白天毀了一壺溪水的報復,但他對此毫無辦法,也只能在任遙面前表演無能狂怒。
正是春末夏初,一人一狗走了大半天,身上的衣服都被露珠打濕了,才終於走出這片林子,視野一片開闊。
一人一狗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為眼前的景象駐足。
藍天白雲,一輪刺眼的太陽掛在半空,明亮的陽光彷彿給遠處的高山加了一層濾鏡,顯得更加蔥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