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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後勤部的吧？」李心沐明亮的美甲落在螢幕上，望著照片中的人若有所思：「很面熟啊。」

「你認識不？」

「後勤部的人名我叫不全，不過我對她的印象好像不是在隊裡，你讓我想想。」李心沐按著腦袋，只覺得這人名字到嘴邊了，就是叫不出來。

「慢慢想。」沈寒玥所有的希望都在李心沐身上，要知道跟自己經歷最多的人就是她，如果李心沐想不起來，就沒人知道了。

李心沐將照片等比例放大，忽然認出來：「這不是上次庭審打敗我們的敵方律師？」

「不是讓你想這個！」沈寒玥扶額。

「哦，她怎麼會在我們排球隊合照裡？」

「我也想知道，我被車撞不記得，可你是清醒的。」

李心沐托腮望著沈寒玥，饒有笑意：「你怎麼這麼緊張她？」

「我想挖她過來做法務，不得知己知彼？能用得上舊情分最好了，免得繞路。」

「挖人的事你以前都讓人事幹，有時候是讓我去，現在卻為了個小小法務，要親自出馬了？」李心沐一雙勾魂眼，似乎能洞察人心，她八卦道：「寒玥，老實交代吧，說不定真相之下我能想起什麼呢。」

「我交待啥？就是最近不是有起財務糾紛麼，我想讓她來幫忙打官司，她也答應了。」

「前不久你去宣安出差，回來後幾天不歸家，半個月沒來上班都是因為她吧。」李心沐似乎意識到什麼，她望著沈寒玥眯眼笑道：「看來我們沈總的春天要來了。」

「說什麼呢？」

李心沐沒再繼續打趣她，望著雲夕微的照片嘴角笑意消失，她想起來了，本不想告訴沈寒玥，又覺得這是天意，沈寒玥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攔。

她認識沈寒玥太久了，比任何人都瞭解她為人。一旦執著地想完成一件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隱瞞沒什麼意義，只是李心沐忽而覺得有些失落，她輕嘆一口氣，說道：「你出車禍前是在校醫務室。」

「然後呢？」沈寒玥拉了個椅子坐過來，認真聆聽：「你認出她來了是吧？」

李心沐嘴角揚了揚，點頭：「你去醫務室是因為扣球時打到了一個人，她當時沒有大礙，但據說後來眼角腫了，鼻子也流血了。」

沈寒玥的心跳靜止了幾秒，繼而噗通噗通亂蹦，幾乎要跳出身體，她彷徨地問：「那個人難道是夕微？」

「嗯，是我倆一起把她送到醫務室的，後來比賽報名訊息來了，我們讓她在醫務室待著，答應辦完事就過去，沒想到路上你出事了，後來我也忘了這事，你不提車禍我都想不起來。」

「真的是她」沈寒玥眼露驚色，心裡五味陳雜，夕微從開始就知道她，從約見到法院後門堵人，再到宣安航班製造的相遇以及後來的種種，自己所有的熱情都被冷漠拒絕，難道是因為當初的「言而無信」嗎？

所以她生氣，指責自己忘得一乾二淨，她說得沒有錯，是自己答應了沒有回去。

當時的夕微該有多失望，如果她曾經也是排球迷，被自己這麼不負責任地扔在醫務室，會很失望吧。

想到此，沈寒玥愧疚難當，也因此多了些動力。

不管以後雲夕微如何趕她，她都不會離開，至於要不要去解釋，看機會吧。畢竟她忘記了一些事，連敘舊都做不到。

「寒玥」

李心沐輕喚拉回了她的思緒：「嗯？」

「當初在學校喜歡你的男男女女就很多你知道的吧？」

「知道，怎麼了？」

「沒什麼，也許有些你意想不到的人，心裡一直裝著你，只是你腳步太快了，誰都跟不上。」

她似乎話裡有話，沈寒玥望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