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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可是，為什麼現在，他卻在害怕呢？那樣的神情，讓我也覺得害怕了？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此生此夜

大年三十。所有店家都可以理直氣壯不做生意的日子。

過年啦！要是客行和客隨也在，一定會很熱鬧的……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ldo;客路，客憶，可以走了。&rdo;我開口。

客憶開心地跑了過來。&ldo;快走快走！&rdo;

真是的，幹嘛那麼興奮？不過是月姨叫我們去她那裡過三十嘛。

我抬頭，客路正在關店門。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在年集上遇到他哥哥之後，他就變得怪怪的，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到底怎麼了？還有，他那時那刻的恐懼，到底是為了什麼？

唉……大過年的，怎麼還是有那麼多讓人匪夷所思的事啊？也許去月姨那裡，會好一些吧，那兒的姑娘都……呃……很厲害……

……

花月春風樓的內室擺著十幾個炭盆，硬是讓嚴冬變得溫暖如春。也是啊，不然，姑娘們怎麼穿著暴露的衣服做生意啊？只是，我好像是穿多了……好熱……

我看了看只穿單衣的客路和客憶，羨慕之情油然而生。

&ldo;喲，小汀姐姐，穿那麼多不熱啊？&rdo;君臨嬌笑道。她的衣裙皆是唐式，蘇胸半露，好不妖嬈。

&ldo;也是，汀汀啊，跟我去換一身吧。&rdo;月姨笑著，走了過來，拉起我的手。

哎？換君臨的那一種？不要啊，很丟人的……

&ldo;害什麼騷啊？&rdo;君臨笑得嫵媚，&ldo;快去啊！&rdo;她伸手幫忙把我推進了月姨房裡。

看著月姨幫我換衣服，我不由小心地開口，&ldo;月姨……&rdo;

&ldo;嗯？&rdo;月姨幫我綁著絲帶，沒有抬頭。

&ldo;我……我爹……&rdo;

上次的事，月姨也早已知曉。但是她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可是，正是這樣才奇怪，若是換了我的話，多少也會傷心的吧……

月姨笑了，&ldo;你爹怎麼了？&rdo;

哎？

她看著我，替我理頭髮，&ldo;你爹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也是我唯一想嫁的人……無論發生了什麼，這一點都不會改變。&rdo;

&ldo;可是……&rdo;可是我爹他……

&ldo;汀汀啊。&rdo;月姨看著我，笑得溫柔，&ldo;我十歲的時候就認識你爹了，他的為人怎麼樣，我比誰都清楚。他有摯愛的人，我也替他高興。如果我有什麼要傷心的，也是他一個人背負了太多，我卻不能為他分擔……&rdo;

不明白……我爹是個怎樣的人，為何能讓月姨痴心至此。

&ldo;不明白？&rdo;月姨笑了，這次帶著幾分狡黠，&ldo;等你有了心上人就明白了。&rdo;

這句話，好耳熟。

&ldo;好了！&rdo;月姨拍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