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何守年(第1/3 頁)
六張身份證,明面上的資訊毫無規律可循。這六個人不是同鄉,性別年齡各不相同,五男一女,年齡最大的六十一歲,最小的則是二十九。
網路上能搜到名字的是呂雯蓮。幾個月前在她一處景區墜崖身亡,由此得到了一則簡短報道。報道中稱她是自殺,因為在口袋裡發現了遺書,與她同行的朋友也表示她的丈夫不久前在車禍中身亡,事後她就鬱鬱寡歡。這次旅行也是她主動提出,本以為她是要散心,未曾想竟是去意已決。
好一齣愛情悲劇。報道最後還上升了一下主題,呼籲景區還是要加強管理,莫要類似事件再重演。鬱曼成卻不相信是呂雯蓮自殺,因為報道中提了一句,與呂雯蓮同行的朋友是一位姓董的先生。董雲淼也姓董,世上會有這麼多巧合嗎?
不過現在也找不到人對峙,好在這篇報道有記者署名,是同城晚報的錢記者。鬱曼成便道:“先等一等吧,我在媒體界有些朋友,這個記者我不認識,不過我能讓人先打聽起來。到時候我問問他這件事的具體細節。你先等一等。”
羅美娟道:“除了等,還有什麼事情能做。我現在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一閉上眼就看到我女兒,想到警察在抓她。”
“那去這個人家裡碰碰運氣吧。”鬱曼成從幾張身份證裡挑出一張,“這個人叫何守年,六個人裡只有他的地址是本地的。 這地方開車過去也不太遠,我們去看看他還活著嗎?”
鬱曼成去房間換正裝,夏逸就在旁邊,她沒追問什麼,也不要他的解釋,只是道:“車開慢點,當心你的身體,晚飯我還是等你回來吃。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你還是多相信鬱川吧,他到底是你弟弟。”
鬱曼成點頭,道:“我儘量。”
昨天他還打定主意再也不管鬱川闖的禍,如今卻又不得不再為他奔波,這倒不是因為血濃於水,兄弟情深,而是新的線索又一次指向鬱川。呂雯蓮身亡的地方叫四明山。鬱曼成沒有去過,但這個名字很熟悉,因為當年鬱川離家出走,就是要去四明山。這個故事他至少聽了兩次,一次是鬱川喝多了自己說的,一次是他母親轉述的。
那時候鬱川道:“那個山看起來不高,但登上去了很嚇人,欄杆非常低,只要稍微一低頭,人就容易掉下去。掉下去肯定就死了,這麼嚇人的死法,可是感覺上又輕飄飄的。”
如果鬱川真的殺人呢?鬱曼成隱忍著嘆氣。鬱川確實不是會謀財害命的脾氣,可如果是為了寧文遠,他會為愛殺人嗎?一時衝動也難說。鬱川要是真的犯了彌天大錯,那他作為哥哥又該如何自處呢?
該怎麼和投資人交代?會不會影響公司上市?算不算辜負了母親的囑託?還是說,也算是潛意識裡給自己報了仇,證明給鬱川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一切對他的善意都是看走了眼?
在車上羅美娟見鬱曼成始終眉頭緊鎖,不知道他的心境,只當他是身體不適,便關切道:“你身體還好嗎?心口還疼嗎?”
鬱曼成道:“謝謝,人沒死,就還好。”
“你不要總是這樣啊。”
“什麼?”
“看得出來你明明很希望別人關心你,可是真的有誰關心你,你又一直想把人推開,總是說沒事啊沒事。這樣不太好吧。”
“謝謝你關心了,阿姨,不過我保持距離真的是為你好。怎麼說呢?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如果你女兒和我弟弟真的是一對亡命鴛鴦,做了些錯事,那以後量刑總會有一個從犯一個主謀。我們都不想自己的家人是主謀,勢必要把責任往另一個人身上推。這還是最好的結局,他們還活著。更壞的情況我就不說了,希望不會發生。”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早晚是要撕破臉了,所以現在也不必特別交心。你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