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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著他,她娘罵她!
樂則柔呼氣吸氣,勉強安慰好了自己,但現在不想跟放跑自己鴿子的人玩兒,下了逐客令。
「你回去寫功課吧。」
哪兒有什麼功課,那是他抄著玩兒的戲詞,根本不要緊。
林彥安又躺回去,合上眼哼唧,「你氣的我頭疼。」
「好好好,我給你揉揉。」
樂則柔已經被他磋磨得沒脾氣,讓他往裡一些騰個地兒,自己坐到床沿給他揉腦袋。
她沒揉兩下,皺著眉抬手聞聞,「林彥安!你多久沒洗頭了!」沖外喊葡萄你快來,給我打水淨手。
林彥安臉騰地紅了,「你瞎說。」
樂則柔不服,「什麼就我瞎說,你肯定好幾天沒洗頭了。」頭都臭了。
林彥安想要穿鞋回家,「不跟你說了,我回去寫大字。」
這回樂則柔卻不放他,指揮丫鬟準備東西給他洗頭。
林彥安被群丫鬟圍住,老鷹捉小雞似的。
他跟樂則柔想怎樣就怎樣無所顧忌,但對別的女孩子束手無策,只能背著手說放他出去。
一會兒功夫,兩位夫人得信來了。
樂六夫人有些猶豫,她看林彥安跟眼珠子似的,林夫人有三個兒子,可她只有一個丫丫啊。她看著林彥安蒼白的臉色和單薄身板,在心裡嘆口氣。
倒是林夫人聽說要給兒子洗頭只連連說好,林彥安落水之後一直怕水,洗頭洗澡跟打仗似的。
林彥安今天礙著小男子漢自尊心,咬牙也乖乖洗頭髮。
樂則柔認真跟他講:「我原先也怕水,後來洗幾回就好了。我前兩天還學會游水了呢。」
林彥安頭髮洗的很順暢,午後陽光很好,樂則柔又不住嘴地說話,他中間還睡著了。
趁他這時候放鬆,林夫人給僕婦打眼色,索性把林彥安的澡也洗了。樂則柔也去西稍間洗了澡,和林彥安並頭躺在炕上,丫鬟給他們擦頭髮。
太陽透過紙窗暖烘烘的,腳底下褥子曬得燙腳,炕也燒的熱。
樂則柔人胖,一會兒就熱臉紅紅的,忍不住把被子掀開。
林彥安卻是正好,洗完澡臉上有了血色,讓他看起來和常人一樣健康。
「你想以後做什麼官?」她洗個澡精神了也不氣了,在錦褥上滾來滾去玩兒。
「不知道。」林彥安半闔眼眯著,舒舒服服懶怠說話。
樂則柔翻到他身邊,湊到他腦袋旁邊嘻嘻笑,「就說說嘛,我以後想當宰相。鄭相爺多威風,他說什麼皇帝都要聽,皇帝做錯事他都能打手板。」
許多人都買了鄭相爺的畫像掛在家中日夜燒香供奉,往南邊兒走走,大家只知鄭相不知皇帝。
樂則柔也想這樣威風。
「你是女的,不能當官。」
樂則柔不服氣,嚷嚷:「女駙馬還是女的呢,還不是考狀元當官了。到時候我考完了試,誰也不告訴,沒人知道我是女的。」
林彥安心想你想得美,你以後要給我當媳婦的,我才不讓你去當官,你就天天在家裡和我下棋玩兒。
但他也知道這話討打,所以敷衍地哼了一聲。
樂則柔又翻回去暢想,「等我以後當官,讓外面要飯的都有飯吃。」
林彥安睜開一隻眼看她,奇道,「他們和你有什麼關係?」
樂則柔也不知道他們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但跟林彥安承認不知道很沒面子,只好反問他,「那你想做什麼?」
林彥安又把眼睛閉上了,懶洋洋地說,「我想先當東宮屬臣。」
「那才六品官兒。」
林彥安嘖了一聲,「你得往遠了看,我輔佐太子,等太子當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