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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漾沒多想,拿出那張房卡,垂眸看了幾眼,徑直扔入垃圾桶。
耳旁卻響起一道懶洋洋的聲音:「你這是下了他的面子,往後可不好過,可想好了?」
鍾漾側眸看去,溫遲之神色正常,沒有一絲一毫輕蔑的意思,這語氣好似在同她談論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鍾漾自嘲地扯了個笑容,眼眶隱隱酸脹:「溫先生,會不會看輕我?」
話音落下那一瞬間,自我厭惡感深深的裹纏了她。鍾漾沒忍住,低眸遮掩自己的情緒,她吸了吸鼻子。
眼下卻遞來一方摺疊齊整的手帕。
溫遲之手指虛虛貼著她的手背,將手帕按在她的手心,垂眸打量她片刻,說:「談不上,想清楚自己要什麼就行。」
此時,電梯嘀的一聲響起。
溫遲之看了眼徐徐洞開的電梯門,下顎點點門外,溫聲道:「送你一趟。」
鍾漾坐在車上,待情緒平靜下來,不免幾分不自在。仔細深究起來,她和溫遲之也僅是兩面之緣的關係,剛才卻無端在他面前露了情緒。
鍾漾一直覺得她是個知分寸和進退的人,然而今晚的她卻失卻了幾分理智。
等溫遲之將她送到宿舍樓下,鍾漾低聲說了句:「今晚麻煩您了。」
溫遲之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似全然沒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進去吧。」
等她上了樓,站在宿舍門前,卻發現門被鎖了。鍾漾從包裡掏鑰匙,摸索了一陣還是沒找到。她正打算下樓去找宿管阿姨拿鑰匙,肖沁後腳就來了。
肖沁開了門,隨口問了句:「漾漾,剛才是溫先生送你回來的?」
鍾漾開啟衣櫃的動作一頓,幾分不自然,她斂了下眼睫,輕描淡寫:「路上碰見了,他就順便送了我一趟。」
肖沁拉了張椅子過來,她嘟噥道:「這麼巧,唉,你覺得那個溫先生怎麼樣?」
鍾漾不清楚肖沁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如實說:「挺周全的一個人。」
肖沁兩隻手橫在椅背上,下巴墊在上頭:「是吧,楊慎第一次帶我去他們的圈子裡時,我就覺得他挺溫和的。」
肖沁又似想起什麼,搖搖頭說:」不過他們那樣的人,也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鍾漾倒不想跟她在這個話題上多聊,她轉了話鋒:「你這兩天上哪了,怎麼也沒回來?」
肖沁心虛的別開眼,乾巴巴道:「能去哪啊,不過是和楊慎混著唄。」
鍾漾倒也沒察覺到什麼。
溫遲之這廂剛送完鍾漾,接了通電話,便趕去機場。
溫汩小朋友坐在接機大廳的椅子上,手裡抱著只毛絨熊,小短腿吊在椅子晃悠著。見到溫遲之,小汩汩脆生生地喊了句:「爹地。」
溫遲之笑著走近,在小丫頭身前蹲下,抬手颳了下她的鼻頭:「怎麼突然來找爹地了?」
小汩汩兩隻手繞上溫遲之的脖子,親了他臉頰一口,軟糯道:「汩汩想爹地了。」
溫遲之起身時,眼角的笑意倒是斂了幾分,他眸光落到一旁的何則生身上,淡淡道:「怎麼大晚上的送過來?」
何則生低聲解釋:「小汩汩鬧著要找你,老太太便讓我送來一趟。」
溫遲之心裡清楚,前幾日老太太就叫他回去一趟。這會子見他拖著沒辦法,便讓小丫頭來一趟,變著法讓他回去。
他拎著車鑰匙,點點頭:「行了,跟老太太說一聲,過兩天我就把汩汩送回去。」
車子開上高速路,小汩汩從副駕駛座縫裡掏出一串鑰匙,正拿在手裡玩。
溫遲之聽見鑰匙碰撞出的響聲,偏頭看了眼:「哪裡來的鑰匙?」
小姑娘拍了拍副駕駛車椅,奶聲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