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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玉珠,之後竟自然而然,隨手將這扇隙開一道縫的櫃門給重新關上了。
“……”程菲眸光微動,瞳孔詫異地擴大幾分。
沒等程菲反應過來,櫃門外的男人已站起身走開。
程菲錯愕。
這人竟然沒有驚動旁人,沒有暴露她的存在?繼而又回想起剛才那枚離奇掉落的白玉珠……
思緒混亂,她輕皺眉,視線不自覺透過狹小櫃縫跟隨男人移動。只見他一手玩著玉珠,一手銜煙,閒庭信步般踱著步子經過幾個保鏢,目光依次掃過那些人臉,神色冷淡,不知在想什麼。
朋克男顯然怕他怕得厲害。滿頭滿臉的冷汗,下巴縮起來,心虛驚懼,戰戰兢兢,正眼不敢與之對視。
片刻,男人停了步,在朋克男身前站定。
他拿夾煙的手在朋克男臉上輕拍兩下,漫不經心地問:“是你搞二嫂?”
聲線清冷隨意,卻又出乎意料的好聽。
朋克男再也受不了了。他本就嚇得腿軟,這會兒站不穩,已經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高大身軀抖得像篩糠,低著頭不斷討饒:“是二嫂勾引我!我糊塗我不懂事,周先生,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男人跟沒聽見似的,無動於衷,踏著步子坐回牌桌,正好桌上亂糟糟散了一副撲克牌,他隨手洗起來。
朋克男知道對方鐵石心腸,仍不死心,又轉過去捉住無框眼鏡的褲腿,涕泗橫流道:“良哥,你幫我跟周先生說情,我跟你九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真是一時糊塗!良哥你幫幫我!”
賀溫良看了朋克男一眼,想到這些年的兄弟情誼,心中生出一絲惻隱。他靜默兩秒,接著便站起身來,朝主位沉聲恭謹道:“周先生,阿文這些年在菲律賓,確實幫梅老做了不少事,怪他太年輕,多歷練會有長進。”
“歷練?”樊放怒極反笑,“拿你媽給他歷練行不行?”
賀溫良聞言,眸光驟寒。
就在這時,主位上洗牌的動作停住了。
牌桌上的硝煙氛圍被戛然中斷,對峙雙方神色微滯,瞬間都消停下去,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看向話事人。
“自己人,別為點兒破事傷和氣。”
周清南把洗好的一疊撲克從中對切,五張一組隨手丟給在座三方,眼也不抬地涼聲道,“公司最近業務多,正是用人的時候,阿文這幾年在馬尼拉的業績有目共睹,梅老惜才,我來之前專門給我打了通電話,讓我大事化小,最重要的就是別讓你們兩兄弟有隔閡。”
樊放和賀溫良看著各自身前的紙牌背面,都沒作聲。
朋克男阿文聽完這番話,心裡一顆大石頭終於落回肚子裡。他虛脫般癱跪下去,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緩慢吐出,慶幸自己好歹是保住了一條命。
主位上,周清南發完牌,好整以暇往椅背上一靠,視線冷淡掃過賀樊二人,“我話說完了。聽沒聽懂?”
樊放和賀溫良各懷鬼胎,卻又相當忌憚牌桌主位,明面上自然不敢有什麼異議。
兩人乖覺點頭:“懂了。”
周清南嘴角勾起個耐人尋味的弧,下巴微微一動,示意開牌。
三副牌面開出來,兩個對子,唯一一副同花順,毋庸置疑的碾壓局。
樊放看著牌面,心裡愈發地慪火,眼刀子往阿文跟賀溫良身上颳了數回,幾乎將後槽牙都給咬碎——他這麼大個人物,頭上多出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話事的一句“梅老惜才”就把事情輕描淡寫地帶了過去,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擱?
可偏偏他敢怒不敢言,連句反對的話都不敢有。
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再待下去也沒意思。樊放不爽得很,沉默幾秒後終於開口,對周清南道:“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