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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開手,低迴頭時,紅早已蔓延到他的臉上。
他害羞了,血液被她撩撥得沸騰,他的眼睛不再木訥,原本攻擊力十足的眼睛也變了一副模樣,泛著水光,像——
何禾絞盡腦汁。
像春天時趵突泉的泉水裡落了桃花。
泉水碧綠,桃花嫣然。
桃花留情,連冷澈淡情的泉水都變得情意綿綿。
可她只能隔著欄杆,隔著兩千八百多公里看著桃花化進泉底消失不見。
「那你早點睡吧。」何禾無奈之下只能來了體貼。
她把頭枕回小熊身上,把手機拿遠了一些張開雙臂。
「來。」她笑著說,「進我懷裡,我哄你睡。」
第二天一早,阿布就在手機上看到了昨天高速車站沖卡的影片。
他當時在那裡,只是覺得那白車開得快。現在在手機上看到監控拍的畫面,才知道白車有多瘋。
一個急轉彎,飄了一圈掉了頭,車身差點側翻,好不容易四個輪子穩了,就橫衝直撞。
亡命徒一樣,連十幾米長的卡車都不管。
它不是沒想躲卡車,可能是瘋到頭了,車一直開得不穩,它急打車頭往旁邊一拐時,卡車已經碾在它的身上。
阿布在象舍門口把這個影片反反覆覆看了不知道多少次。
白車瘋,那些警車更瘋,白車想躲卡車,警車連躲都不躲。
車頭直直朝前,照準了白車撞的,就沒打算拐彎。
真是拿命追——
「意外查獲販毒人員三名,兩人當場死亡,其中一人在搶救路上死亡。」
「體內發現大量□□,死於車禍撞擊引起的體內毒品破裂。」
阿布關上了手機。
此後幾日,他就一直按時上班,下班。
阿曲最近又忙了,他說吃飯的人多,他也沒空下山來景洪看阿布。
阿布就趁週日有空的時候,坐了車去普洱看阿曲。
他說了,阿曲詩薇沒了。
他就是阿曲的兒子。
阿布每次見阿曲,阿曲都不會帶金妹,真就像只有他們『父子』倆人一樣。每次都是找個飯店吃吃飯,然後臨走前,阿曲再給阿布一卷錢。
他再也沒帶阿布去過山上。
也沒提過阿曲詩薇。
就好像沒有過這個孩子。
「(彝)拉日。」阿曲的手按在阿布的胳膊上,「(彝)咱也不小了,是不是得找個女娃兒結婚?」
「(彝)阿木走的早,把你從涼山帶走的早,也沒定娃娃親,咋辦麼。」阿曲往阿布旁邊湊著咧嘴一笑,「(彝)談女娃娃沒有?」
阿布搖了搖頭。
「沒嘚。」他放下筷子轉頭拎起茶壺倒茶,「(彝)我阿爸說我小得很,讓我20以後再談。」
他穩聲說完,喝了一大口茶。
普洱茶澀口,但是解膩得很。
阿曲在旁邊笑。
「(彝)好。好。」阿曲點點頭,他夾了一口菌子吃著:「(彝)這事,聽你阿爸的,他養你長了,咱聽他的。」
「(彝)就是,要是再找個彝家女娃兒就好咯。」阿曲回頭小聲囑咐,「(彝)不管咋說嘛,咱是諾蘇,咱不是漢人。」
他突然想起了阿布的現狀,笑得更高興了:「(彝)但是你現在這麼出息,咱得好好找一個女娃兒。」
阿布沒接話。
他放下筷子,抬手按了一下阿曲的肩膀:「(彝)阿達,你等我以後再說麼。」
他的手在阿曲肩頭捏了幾下,他的手骨骼明朗,正當年輕,有勁。阿曲畢竟年紀上來了,還被他捏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