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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指責蘇瑾風偷聽她們講話。
這先發制人的行為,讓在場的另外三人,都有些驚訝。
不該感到難為情嗎,說人壞話還被當事人聽到了。
蘇瑾風目光落在白語橋的臉上:「非禮勿言。」
白語橋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全世界就你一個人叫蘇瑾風?我罵的蘇瑾風,你這麼對號入座,難道你也覺得自己該被罵?」
這才是白語橋的威力?
蘇瑾風沒有計較,只是淡淡的看著她反問:「所以,你承認你罵的不是我?」
「其實你剛才聽錯了,我沒有罵你,也沒有罵別人。」白語橋狡辯道,「蘇瑾風是王八蛋,這不是一句話,而是一個人的名字,我在和江無憂分享,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名字,這人的父母得多恨這個孩子。」
江無憂:……
這也行?
蘇瑾風深深的看了白語橋一眼,深沉冷峻的面容浮上一層淡淡的笑,像是燈光落下,多了一層暖光,但這並不證明他心情好,他像是不願意和她爭辯這無聊的事,直接轉身離開。
這態度,讓白語橋有些無力,就像耗費了所有力氣,獲得了一場冷空氣。
穿著藍色晚禮服的女子卻在這時自我介紹了一番:「我叫陳雅嵐,盛遠集團一位普通的員工。」
陳雅嵐準備轉身跟上蘇瑾風時,又加了一句:「對了,我已婚。」
蘇瑾風和陳雅嵐離開,白語橋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暫時失去了說話的衝動,就好像自己剛才鬧了一個笑話。
江無憂咳嗽一聲,主動打破此刻略顯尷尬的氣氛:「那你交我這個朋友嗎?」
「不交。」
江無憂第一次被這樣直言不諱的拒絕,一下子噎住了。
白語橋:「我不和看我笑話的人交朋友。」
「冤枉,我可沒有看你笑話。就算看笑話,也是看的蘇瑾風,想看他親眼聽到被罵時的反應。」
白語橋糾正她:「那叫親耳聽到。」
「……嗯,是,你糾正得對。」
白語橋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周雪瑩:「我不能和你交朋友,否則,我不就是和周雪瑩一個水平的人?臉皮厚,不道德,沒三觀。」
江無憂也看了眼周雪瑩的方向:「我和她已經不是朋友了。」
「哦……」白語橋思考了一會兒,「那我勉強接受你當我朋友吧!」
江無憂笑:「真不容易,終於可以成為你好朋友了。」
「別驕傲,也可以開除你的。」
「那我得好好表現。」
白語橋琢磨了一會兒她和江無憂此刻的表現,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江無憂也跟著她一起笑了起來。
江無憂看著白語橋,也坐了下來:「你別怪他,他只是失憶了,當他恢復記憶,一定會第一時間到你面前來請罪,你就可以想怎麼折騰他就怎麼折騰他了。」
白語橋抬起眼:「要是他一輩子都無法恢復記憶呢?」
江無憂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白語橋也沒想江無憂回答這個問題:「你說,難道一個人失憶了,他的喜好感情就會變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和另一個人又有什麼區別?」
江無憂誠實的回答這個問題:「我不知道。」
白語橋目光穿過無數人,落到蘇瑾風身上,此刻的他被人攔住說著什麼,他安靜的聽著,彷彿很認真,又彷彿只是因為教養傾聽他人的話罷了,讓人分不清他此刻的真實狀態。
「知道蘇瑾風失憶的人,似乎都覺得,只要他恢復記憶了,一切就會回到從前。」白語橋看向江無憂,「你們就沒有想過,那時候的我,還會不會接受蘇瑾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