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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則是面容精緻無可挑剔的溫柔型儒商,面板白皙身形修長嘴邊又帶著一貫溫和的笑,不像典型的地中海禿頭老總非常正式的西裝革履亮相,他只一身簡單的休閒裝,戴著一款墨鏡,粉色緊抿的唇,鼻樑挺拔,見到杜慕清私人助理鞠躬請他入座時,才摘掉眼鏡露出一雙笑吟吟的雙眸。
倒是那位身材臃腫的李總看到他便一臉媚笑:“高總,您先請。”
這時候陸賽男並不知道他是高仰止,五年前的高仰止是人人視之如敝屣的胖子,其貌不揚且寡言自卑。
陸賽男只想著杜慕清讓她來的目的,雖然工作資歷不滿兩年,但在戲劇學院時常兼職,家教、促銷、發名片、發傳單,兼職營業員和市場營銷員,網上賞金寫手以及考試作弊槍手,基本上她每一樣都做過,各種各樣的人都見過一些。見多識廣的優點在於能一眼明瞭,杜慕清可能要拿她當花瓶,陪酒賠笑順便給大家逗趣。
可和杜慕清在一起時,她一點兒笑不出來。
一道道天上飛的海里遊的山珍海味被服務員彬彬有禮地端上桌,只略微動一筷子,甚至碰都沒碰,菜涼了直接下桌,換下一批價格昂貴的新菜。
看得陸賽男心裡大呼“肉疼”
地中海禿頭老總衝她端起五糧液時,她就必須起身陪酒。白酒聞著有刺鼻的味道,喝起來嗆人,一口悶下去,火燒喉嚨,起初沒什麼太大的感受,但後勁很強大。
李總粗獷地笑說:“年輕人就是有一股子闖勁、蠻勁、狠勁,看這丫頭喝酒的架勢就知道是個中高手。”
“箇中高手不敢當,我們公司的員工在廣告方面是專家,在生活方是雜家,”杜慕清不無驕傲地說。
陸賽男心中叫苦不迭,陪酒是件苦差事,不能拒絕,別人讓你喝多少就必須喝多少,尤其在商業活動的飯桌上,一個委婉的推辭讓對方不高興極有可能直接就過炒她魷魚,害她丟失飯碗都有可能。
這其實是公關的活,但杜慕清是老大,讓她來她必須來,完全沒有回絕的餘地,更何況她並不擅長喝酒,更不懂怎麼躲酒。常混職場且長期和酒店打交道的管理幹部都知道如何巧妙躲酒,酒店飯桌有專門備用擦手的溼毛巾,很多官員或專業公關想要躲酒時直接拿溼毛巾擦嘴,喝一口吐一口,不停喝卻不動聲色吐出來,一輪一下來別人面紅耳赤,唯有躲酒的那個面不紅氣不喘神色淡定地看著大家。
當然這一點,陸賽男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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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一口悶,惹得那姓李的禿頭老總一陣子高笑,倒是那位面容俊朗的男人一直沉默地看著他們,時不時在杜慕清提出附加條款時會輕笑著點頭。
當杜慕清一如既往地聲線偏冷地說:“在利潤分成方面,四六分一直是我們兩家合作的前提,這一點不能有任何改變。”
四六分,怎麼個四六分?杜慕清分六成,姓高的分四成?
不是吧?太黑心了,度假村投資專案控股,聽說姓高的有一半投資唉,陸賽男想。
高仰止唇邊揚起不羈的笑:“杜總,即使一九分成,我也不介意,可我只有一個條件,你能答應我麼?”
杜慕清那隻變態老狐狸微微一笑,溫文有禮地問:“高總,有話直說。”
高仰止直接指著面色嫣紅醉眼迷離的陸賽男,衝杜慕清壞笑道:“我要這位陸小姐陪睡一晚,五百萬還是三百萬對我來說完全沒什麼區別,以後杜總得到的會更多。”將陪睡說得就像到超市購買泡麵和口香糖一樣隨便,好像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事,就跟口渴要喝水,餓了要吃飯一個道理。而且說得那麼直接,開出的條件又那麼誘人,杜慕清那個視企業利益高於一切的人會不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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