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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尋找那個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的答案?&rdo;傑西性急地說道。

&ldo;是的，他永遠也不會知道，&rdo;弗朗西斯贊同地說，&ldo;一直到老都不會知道。如果有一天，當他得知他的資訊來自我們或是他的外星人，他一定會百感交集，難受得要命，這一切會把他逼瘋的。他會痛苦地活著直至痛苦地死去，真希望他在這兒。不過至少他知道我們已經在那個地方了，你看。&rdo;弗朗西斯作了個手勢，顯示屏正顯現出變化著的星光點點的茫茫字宙。

&ldo;也許是外星人幹的呢?&rdo;傑西猜測道，&ldo;可能是某種外星人病毒，不知何時潛入，將我們引向他們，就像把羊趕進屠宰場。&rdo;

&ldo;聽起來像常文迪的瘋狂念頭。&rdo;阿德里安評價道。

&ldo;也有可能是梅克皮斯的。&rdo;弗朗西斯說道。

&ldo;或許，卡文迪獲得了某些我們不知道的資訊。&rdo;

&ldo;那會是什麼呢?&rdo;

&ldo;關於飛船建成後飛行目的地的資訊。&rdo;

&ldo;是外星人的旨意?&rdo;

阿德里安點點頭。

&ldo;那他為什麼要隱瞞呢?&rdo;傑西問。

&ldo;說不定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知道這個資訊，這聽起來太叫人毛骨悚然了。&rdo;

&ldo;他恐懼，難道我們就不嗎?&rdo;傑西不禁問道。

&ldo;因為他瘋了，我們沒有。&rdo;

傑西坐在駕駛員的位子上，轉過身，看著鍵盤，說：&ldo;也許你有興趣知道卡文迪的瘋狂會把我們帶到哪裡。可我想的是如何操作這臺電腦，重新設定程式，讓我們去想去的地方。反正，在宇宙中，我們有的是時間。&rdo;

&ldo;你想去哪兒呢?&rdo;阿德里安問道。

傑西沉默了一會兒：&ldo;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任人擺布。&rdo;她轉過頭看著他們。

&ldo;弗朗西斯，&rdo;阿德里安開口道，&ldo;給電腦重新程式設計的確是個好主意。我和傑西，還有其他的人，對這玩意兒有些天賦，我們應該可以想出點辦法來。&rdo;

&ldo;好的。&rdo;

&ldo;不過，傑西，&rdo;阿德里安繼續說道，&ldo;如果真的成功了，我們應該考慮保留卡文迪原先設計的電腦程式。&rdo;

&ldo;可是為什麼‐‐&rdo;傑西有點不明白。

&ldo;我想他的程式是圍繞如何到達外星球而設計的，他所用的一些訊息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的。我認為這恰恰就是我們的目標，我們一定要找到問題的答案，這個問題既是我們的，也是卡文迪的。&rdo;

&ldo;他們為什麼傳遞給我們設計圖，他們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他們是誰?&rdo;

傑西又回過頭去看顯示屏。

無邊的黑色散亂地閃著些許星光，象徵著他們面前漫長的未來之路。世間萬物都有其各自的發展方向，卻也不時在調節它們與宇宙總體的關係。如果他們的速度保持不變，三十天內他們會飛離太陽系，四百天後他們就可以越過距太陽15萬天文單位的奧爾特雲了。

從宏觀的角度看，他們身後是一片宇宙廢墟;他們眼前，是一深淵，一望無底的深淵。

再想開去，他們這次究竟會神秘地飛往哪裡?在旅行的終點，有什麼樣的陌生人正等著他們呢?

第四部 迷宮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