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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郗淮出了一身汗,只想著先去洗個澡。
「就在酒店吃,麻煩半個小時後送到酒店房間。」
對方應下來後,林郗淮掛掉電話,下了床去到衛生間。
酒店的房間寬敞舒適,巴洛克風格的裝潢,精緻又富有色彩感。
就連衛生間,也能一邊泡澡一邊欣賞遠處雪山下靜謐的弗羅萊爾湖,只是現在他沒有那個興致。
或許是病了一場,鏡子裡的男人面色格外蒼白,沒有半分血色,因此也顯得愈發清瘦伶仃。
躺了兩天也沒能減緩他身上的那種疲憊感,緊繃的神經彷彿下一刻就要斷掉。
偏偏剛剛似乎還夢到一些令人糟心的東西,他也無法避免的想起些往事。
其實他和覃卓承的戀愛時間不長,也就一年多。
可算算認識的日子,也有8年。
曾經是互相支撐的朋友,後來是戀人。
於是在三個月前,林郗淮得知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源於對方一場蓄謀已久的報復時,也就顯得格外難堪。
林郗淮感覺有些冷,他開啟花灑,讓帶著熱氣的水流澆在自己身上,藉此來傳遞一些暖意。
等洗漱好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門鈴恰好響起。
林郗淮邊繫著浴袍的腰帶邊去開門。
外面是推著餐車的侍者。
剛剛洗澡的時候在帶有熱氣的環境裡長時間待過,林郗淮的臉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黑髮冷膚,顯得有些薄情的唇上也帶上了幾分血色,
像是黑白的素描畫上用飽和度最高的油畫棒深重的塗抹了幾筆。
過於優越的容貌無論在哪裡都能成為利器,侍者看到他的臉後愣了一下。
在節日裡也得工作的不悅瞬間消失殆盡。
幾人臉上的笑容都愈發真誠:「先生,晚上好,為您送上晚餐。「
林郗淮回應了句「晚上好」,然後讓他們進來。
儘管這位先生的外貌極出眾,可性子卻看上去並不好相處。
所以侍者也只安靜的將擺盤精緻的餐食放在桌面上,不去打擾他。
林郗淮抱臂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街道。
這幾天是特殊情況,林郗淮到了後才發現,伊塔倫納最重要的神佑節即將來臨。
於是在這天的前後一週左右,整座城市都在甦醒,伴隨熱鬧與歡慶,日夜不眠。
街道璀璨明亮,赫伊維斯神的標誌無處不在。
似乎人人都在笑,不帶半分陰霾,
身後餐盤的磕碰聲讓林郗淮回過神。
他轉身回到餐桌旁坐下,開口問道:「請問神佑節是哪天?」
侍者溫聲開口:「每年都在10號,赫伊維斯的生日,正好是今晚零點,」
林郗淮點點頭,不再說話。
見他沒有其他要求,眾人安靜的退出房間。
林郗淮不信神佛,對異國的節日也沒有什麼歸屬感和興趣。
只是他夜晚睡不著,還不如出去消磨消磨時間。
中央廣場是這座城市歡慶的中心地帶,離海岸近,四周沒有高建築對視線的遮擋。
雪山在夜色中形成一道巍峨模糊的剪影,靜靜地擁著這座城,海浪聲湮沒在人群的歡聲笑語中。
廣場中間矗立著高大的赫伊維斯神像雕塑。
誕生於雪山之上的神祇手持聖潔莊嚴的權杖,目光下垂,溫和的看著他的子民,帶著悲天憫人的神性。
林郗淮從雕像上收回目光,百無聊賴的垂下頭,有些後悔順著人流來到了這邊。
周圍的人群熙熙攘攘,一群年輕人從建築的側邊走了出來,不知道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