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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的喜色完全遮不住,像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金榜題名後特地風光的回鄉,就為了接她這個鄉下的老母親去過好日子。
劉不著只覺得渾身爬滿了雞皮疙瘩,看她一張一合的大紅唇,像是吃人的嘴巴。
正在難熬之際,有人開啟了門進到房裡,劉不著抬目,看到來人卻是那個先前被關在柴房裡,現在喚作常月的少女。
李媽媽的話被硬生生的打斷了,面對劉不著的那種過分的熱情也收斂了三四分。
她用著平淡如水的語調問常月&ot;怎麼了?&ot;卻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看她,只顧拿起茶壺給自己和劉不著倒上了茶水。
常月站在那裡,若有深意的看了劉不著一眼。房間裡誰也不說話,只有人輕微的呼吸聲。
到等劉不著把李媽媽倒的那杯茶喝完,李媽媽這才招手吩咐方才帶他來的小丫鬟:&ot;明月姑娘累了,你先送她回去。&ot;
等劉不著出了門,房門掩上,房間裡的人才開始說話。
至於兩人說了些什麼,這個劉不著就不知道了,作為樓裡不與流俗的仙人&ot;明月姑娘&ot;,他現在只能任人擺布。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時光總是在流逝,這世間再如何忐忑難挨的日子總會過去。
經過李媽媽的精心籌備,&ot;明月姑娘&ot;的初夜競拍會,這樣的轟轟烈烈的在一個夜幕降臨之時開始了。
外面笙歌滿滿,氣氛奢靡。
劉不著早就被抓過來沐浴梳妝,還換上了一身仙氣得不能再仙氣的華麗白衣。
令人費解的是,衣服從裡到外,款式都是男款的,並且一點都不露骨,是最正經不過的衣服。
不知李媽媽在臺上說了什麼極具煽動性的話,在一片起鬨調笑聲中,劉不著被人從房間裡推了出來。
房門正對樓梯,回過神認清自己的處境,也就只有下樓這一條路可走。劉不著硬著頭皮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
沒有人催他走得快些,也沒有了剛才的起鬨和調笑聲。閣樓裡一片安靜,臺下那一群人只用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直到他走到臺上,排山倒海的議論剎時響起,李媽媽在人聲中叫了一嗓子,有人重重的敲響了鑼鼓。
底下的這群人紅了眼睛,嘶吼,叫喊著價格,有人想爬上高臺,被臺上的大漢一甩手丟到了人群裡,摔個四仰八叉。
場面混亂得很,這不是競拍,這是在買賣一個珍貴難得的物件。
那些毫不掩飾的露骨目光像是吸血蟲一樣緊緊的扒在劉不著的身上,這讓他感到恐懼個不安,渾身發涼,卻又無法逃離。
恍然中,有一個人喊出了天價,讓這群不斷加價,如滾沸熱水的人一下冷卻了下來。
李媽媽喜悅到走音的喊了一句成交,鑼鼓又重重的響了三響。
☆、第二世
成交的鑼聲響後,劉不著被人送到了準備好的房間裡。
坐在屋內桌邊,劉不著不安的握緊雙手,旁邊還站著個一聲不吭的丫鬟。
劉不著現在緊張不已,只恨他逃不掉,地上也沒有個洞能教他鑽進去躲著。
他因病體纏身,自小困於一室。他母親也曾給他請過啟蒙的先生。但是要像尋常子弟一樣一直把書念下去卻是不能的。
一來他的身體和精力不允許,二來他母親周氏只希望他能好好的,莫為了這些累壞了身子。三來他這樣的,先生教起來也困難,天天給一個動不動咳嗽吐血的學生教書壓力還是挺大的。
到後來他也只是身體狀態好一些的時候,看些雜書話本的解悶。
可是他自從一覺醒來莫名其妙的成了賦春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