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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自己還重要?
謝長安一呆。
又想起那個為了自己而死的沈傲雪。
沒來由地,心裡怪怪的。
當然,嘴裡仍是不依:「得了吧,依本宮看,那個藍瑾瑜武功好得很,他既然敢接下那什麼真氣,說明那什麼真氣對他也構不成什麼傷害。」
「您這就錯了。」顏夕本就是純真無忌的性子,雖然顧忌謝長安的身份處處恭敬,但爭論起真理來也就顧不得了,「武學一途,是武功越高的人真氣越厲害的。真氣越厲害,反震到自己身上的傷害也就越大。您沒看到麼?藍將軍都吐血了,應該傷得不輕呢。」
哎?
「他堂堂一個天下兵馬大將軍,吐那點血就傷得不輕了?」謝長安還是嘴硬。
心裡卻莫名有些緊張了。
而此時的嘴硬,更多不是真的疑惑,而是想聽到顏夕嘴裡說出更好聽的話。唔,就是想聽她說藍瑾瑜其實很在乎自己。
雖然,這對向來自視甚高的她來說,有點不正常。
顏夕倒是沒發現自家皇后娘娘的異常。反正自家這位皇后娘娘從來都是這麼任性。
所以,她耐著性子解釋:「娘娘,被真氣反震傷害是很大的,尤其像藍將軍這樣生生把自己的真氣拖回去壓下,這反噬之力的傷害遠超您的想像。您看著只滲了點血,但他肯定傷得很重。只是藍將軍是軍人,又長期戍守邊疆、刀頭舔血,所以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罷了。」
聽顏夕如此說,謝長安心裡更有些緊了。
她突然發現,自己竟有些關心起那個人了。
只是,自己為什麼會關心那麼一個臭男人?
謝長安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她也就不想。
這幾年縱情聲色的生活給她最大的影響就是腦子不夠用,也懶得用。很多事,想不起來就不想,想不通也不想。甚至,想起來累的也不想。
正是憑著這一點,她才能每天安睡的。
其實,即便是如此,她也每天覺得好累。
如果真的事事都要想明白,只怕更累了。自己能不能撐住還不一定。
見謝長安不再說,顏夕也就沒再說什麼,乖巧地跟在自家皇后後面,亦步亦趨,回宮。
待走到宮門口,兩人才想起:忘了換下男兒裝!
兩人相視一笑,自去換裝。
想起今日女扮男裝在青樓的種種,突然,顏夕一跳腳:「糟了!」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謝長安翻了個死魚眼。
她一直教導自己手下的人不要一驚一乍。
有事好好說,一驚一乍怎麼看都沒有格調,丟她的臉好麼。
顏夕很不好意思:「對不起啊娘娘,奴婢忘了給那個藍青解開穴道了。」
唔……
謝長安望天,想了想:「沒事,藍瑾瑜會解。」
顏夕搖頭:「這可說不清楚。藍將軍此刻肯定身受重傷,能不能解開藍青的穴道還不一定。而且,奴婢不是把藍青藏起來了麼?藍將軍未必能找到啊。」
唔,好吧。
謝長安看了看天色,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那好吧,你先回去把她的穴道解開。」
哼,如果不是看藍瑾瑜剛才那樣捨己救她,她才不要管那個什麼藍青呢。反正有藍瑾瑜在,早晚都是會找到的。
顏夕也想了想,跟著望了望天色:「時間還不算太晚,那奴婢這就去了。不過怕娘娘一個人在這不安全,我找姬玉來護駕吧?」
出門在外,小心為上。
謝長安雖然活得痛苦,但對自己的這條命還是挺珍惜的。所以,也沒有反對:「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