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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看她一眼,只覺她周到中透著幾分過度的謹慎。
一旁,應六娘眼神亦有閃爍,往往是二孃怎麼說,她就怎麼應和。
江慈正要答話,玉桑搶了先:「沒什麼,因我初來益州,好奇這裡的及笄禮與京城有何不同,江娘子聞言,想親自帶我去瞧瞧呢。」
玉桑這話一出,江慈心中暗暗訝異。
不止因她的話語氣拿捏到位,就連口音都悄悄變作了京城口音。
然而,二孃與六娘聞言,稍稍愣了一下,沒有立刻答應。
下一刻,二孃微微一笑:「怕是東房那頭還在準備,兩位娘子過去了無人招待,失了禮數……」
應二孃這麼一說,玉桑和江慈的目光同時動了動。
應家幾個女兒對江慈熱情示好,是因為她是應長史上峰的女兒。
在這熱鬧的後院裡,想要有個好前程,就要得到父親與主母的關注。
若她們能與父親上峰的女兒成為親密的手帕交,自然能得父親重視。
父親重視了,即便嫡母心裡介意,也是無二話的。
江慈正是察覺了這一點,所以才刻意疏遠。
及笄禮雖然重要,但這時候過去看一看並不逾矩,所以江慈才敢主動提。
應二孃與應六娘對她一向客氣熱情,有事必應,這會兒隱隱有阻攔之態,這才讓她覺得古怪。
至於玉桑就簡單多了。
她純粹是敏銳的瞄見了應六娘微微蹙起又飛快鬆散的眉頭。
結合應二孃溫柔不失禮數的回答,玉桑直覺她們不願意讓外人去東房那邊轉悠。
玉桑笑起來:「看來,益州的及笄禮的確不同於京城,坐在東房的笄者,竟比待嫁的新娘子還瞧不得。猶記我及笄那年,也有好多嬸母伯母來看我,還送了手禮……」
說著,玉桑竟從掌中翻出一隻精巧的小錦盒:「瞧我,準備的禮也不知何時有機會可送……」
這是玉桑第二次提「京城」,也讓應二孃與應六娘反應過來,這位稷夫人是江大人的世侄之妻,也是京城來的。
這就像是在富麗繁華的地方呆久了,去到窮鄉僻壤,三句話不離比較。
言下之意,彷彿是指她們應家一個及笄的女兒,看的比京城貴女還稀罕,瞧都不能瞧。
而且,人家還妥帖的備了禮。
應二孃笑了笑,忽然瞄見去往東房方向的路上走來幾位年長的婦人,江慈和玉桑察覺,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兩位年長的婦人一來便去了江夫人那頭同她打招呼,身後跟著四個捧著託盤的侍者,想來就是今日作禮的贊禮與正賓。
應二孃咬咬唇,到底不能拂了貴賓之意,笑道:「東房那邊應當忙完了,儀式也快開始了。這會兒小十應當閒著,若兩位娘子真想去瞧瞧,便讓六娘陪你們過去吧。」
說著,應二孃看了六娘一眼,給了她一個頗有深意的眼神。
應六娘連忙點頭,伸手作請:「兩位娘子請。」
玉桑和江慈對視一眼,皆微微含笑,江慈道,「那就有勞應娘子了。」
六娘領著人過去時,又看了應二孃一眼,應二孃沖她搖搖頭,是個安心的意思。
待她們走出一段,應二孃拘來一個婢子,「跑去東房那頭打個招呼,就說有貴客要過去。」
婢子輕輕點頭,一路小跑提前去傳話。
玉桑和江慈抵達東房門口時,裡面傳來兩個女子嘰嘰喳喳的聲音。
五娘抱著手囑咐婢女:「可都點好了,別臨到需要的時候又缺這個少那個的。」
另一個是九娘:「小十,你怎麼還在吃呀,自己的事情上心些,過來瞧瞧,別出了岔子又怪我們準備的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