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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凝重的點頭,正色道:「是,想了很多人很多事,我這人有個壞毛病,想事情時會碎碎念,偶爾還會念個人名兒什麼的……」
她關切道:「沒有打擾到郎君休息吧?」
因她這番話,太子眯了眯眼,神情忽然微妙。
他放下茶盞,緩緩靠入座中:「原來,你這麼怕打擾我休息?」
玉桑覺得這個問句有些突兀,又說不出哪裡突兀,訥訥點頭:「是呢。」
太子心裡的忐忑消散了些,氣勢上重掌上風:「那你覺得,我昨夜睡得好嗎?」
這又是個什麼問法?
玉桑被那個荒誕的夢境鬧得有些心虛,也不知自己怎麼會夢到那個人。
可比起被眼前的男人掐死,她選擇說謊:「奴婢一心想著正事,不敢打擾郎君。只能從郎君夜裡甚少翻身夜起來判斷,大約是睡得很熟。」
太子彎唇笑了一下,順著她的話點頭:「是啊,挺熟的。啊——對了,你剛才說,已經有了些眉目,但是需要飛鷹和黑狼幫忙,是嗎?」
話題逐漸轉回正道,玉桑短暫怔愣後,鬆了一口氣。
他其實沒聽到吧?一定是沒聽到!
然後連連點頭:「對對對!」
太子溫和一笑,指了指門的方向:「他們就在外面,你自己去找他們吧。」
他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好說話,還溫柔了起來?
玉桑本能的生出防備,可她確實需要這兩人幫個忙,只能沖太子道謝,起身出門。
「桑桑。」太子在身後叫住她。
玉桑回過身,只聽他道:「你需要什麼,我都可以助你,但同樣的,你也別叫我失望。」
玉桑遲疑的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飛鷹和黑狼一如既往守在外面。
玉桑已經把狐假虎威這套玩的很溜,人一出來,姿態立馬不一樣了。
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沖黑狼勾勾手指,而且非常刻意的效仿了太子那種招貓喚狗的手勢動作!
黑狼僵硬的轉過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她。
玉桑下巴微揚,明明比他矮,氣勢卻高出他八丈有餘:「你,跟我過來,郎君有事吩咐你。」
黑狼不動,他看一眼房門的方向:「郎君有事會直接吩咐我,何時輪到你插嘴?」
嚯。
玉桑心裡發笑,鬥不過裡面那個三眼心思怪,還鬥不贏你嗎?
你也活了兩輩子不成?
玉桑小身板挺得直直的,脆生生道:「的確不是郎君的事要吩咐你,而是我有事請郎君相助,且得了郎君首允,由你替我去辦。你實在不信,自己回去問唄。」
「自己回去問」五個字,生生將黑狼定在原地。
主僕有別,再大的情分也大不過規矩,首要遵守的,就是不可質疑主上。
忠心是一回事,但是在忠心範圍內的主見也必不可少,若什麼事都要問一嘴,再質疑一下,是沒有前途的。
思及此,黑狼按住心中不甘,磨著後槽牙道:「何事?」
玉桑也不在意他的態度,當即道:「郎君應下了應長史的邀約,屆時自會前去。但我總覺得這個應家有些不對勁,未免郎君有閃失,勞煩黑狼大人將應家裡裡外外都探查一遍,尤其是後宅。」
黑狼眼一眯,高深莫測道:「郎君去應家就是尊貴上賓,自是在前院好生招待,關後宅什麼事?」
玉桑理直氣壯:「你也知道郎君身份尊貴,萬一在應家被哪個女眷纏上,你負責嗎?」
「郎君出行,人身安全是基本,做到是應該的,涉及到方方面面才叫萬全。」
「大家擅長的不同,負責的方向自然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