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第1/2 頁)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太子堅持治漕助戰,有他率先佈局掌控,才有了後來的繁盛局面。
與這一世相比,同樣一件事,進度差的卻很大。
飛鷹曾說,這一世的太子曾於月前生了一場病,然後就放下朝事來到了這裡。
玉桑不由懷疑,像她重生在自己掛牌那一刻一樣,他重生於生病那一刻。
可就當上一世的太子怨恨太深,寧願放下朝事也要先報仇,那也只耽誤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場大病之前的的太子,為何沒有做和上一世一樣的事?
如果這一世在前,上一世在後,難道是因為這一世的太子嘗到了治漕不及時的後果,所以才有上一世那麼堅定的治漕之心?
可上一世的太子並不像姐姐那樣,事事未卜先知,怎麼就提前治漕了呢?
思及此,玉桑一怔,想到了更關鍵的——
上一世的太子早早處理完了這些事,那他應該知道益州的問題到底在哪裡。
這就好比寫完了考卷,回頭又拿到一張空考卷一般。
所以他知道曹広那幫人與朝廷命官有勾結。
他也知道這人是誰!
他就是故意帶她去那裡守株待兔,讓她聽到那些話!
玉桑甚至懷疑,哪怕那人沒有爽快道出古道伯伯,他也會想辦法讓他把事情往古道伯伯身上牽。
只是沒想到,那人直接道出了古道伯伯,反讓他省事,所以他才會露出那樣驚訝又滿意的表情。
他要她看到、知道,繼而擔心,著急,以及做出選擇。
更進一步,正如他審問時只想要自己想聽的口供,那在處理這件事時,會不會也只想要個自己滿意的結果?
玉桑忽然不敢再想下去,心頭悶得難受。
從前的太子,明辨是非黑白,通曉公義事理,自律自持,從不偏私。
在與他相處的三年裡,他唯一一次違背原則,就是韓唯那件事。
也是這件事,將他們的緣分推到盡頭。
但凡玉桑今日面對的是從前的太子,都不會有這樣多餘的擔心。
只要此事與江家無關,哪怕他有再多私人情緒,也絕不會汙衊好人,無中生有。
可是,面對眼下的太子,玉桑毫無把握,卻又無法一股腦全怪在他身上。
他原本也是個光風霽月的天之驕子。
會成如今模樣,她難辭其咎。
上一世,玉桑自以為能將事情做個了斷。
現在看來,無論太子是輸是贏,她想解決的問題並未解決,甚至變本加厲。
這一切,都是從姐姐對太子的怨恨而起,沒有這份怨恨,很多事都不會發生。
或許,這才是老天爺讓她重活到這裡真正的用意。
奸細的事,玉桑心裡大致有了數。
太子一定還會派人找證據,又或者,證據已經在她手裡。
真正下手的方向,不是江家,而是太子。
但現在,還有一件事迫在眉睫。
遠處吹來一陣沁涼的風,夾著不知名的花香。
玉桑抬起頭,仰望湛藍的天空。
是春天了啊,萬物復甦,生機勃勃,所有生靈都在努力生長。
她可不想死在這樣的季節。
……
「母親,能不去嗎?」江慈做了新衣裳就想拆橋,應家的及笄禮她不想去了。
江夫人早不吃她這一套:「你試試看!」
江慈還想辯嘴,江夫人直接扼住她發聲的機會。
「你父親調任在即,不好在這時候與共事多年的下首鬧出不快。」
「應家十娘可是專程給你送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