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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腦袋砸到枕頭上,茫然睜眼。
太子已穿戴的差不多,看也不看她,低聲喚了飛鷹進來。
少頃,有外院的奴僕奉來熱水,飛鷹沒讓人入內,接過熱水送進來,眼鋒無意瞄見床榻上的人影,連忙別過頭,利索的退出。
玉桑莫名其妙,起身下床時慢慢回過味來。
腰上雖然還沒有痊癒,可是好像沒有昨日那麼疼了。
太子已穿戴完畢,瞥一眼呆呆坐在床上的人,心中開啟每日自嘲。
明明是買她回來當奴婢,可如今不知是誰在伺候誰。
玉桑正為傷勢緩和高興,一抬眼發現太子正盯著自己,忽然覺得他順眼不少,甚至可以忽略這傷本就是他造成的事實。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玉桑笑盈盈道:「多謝郎君,傷勢已比昨日好多了。」
她乖巧時是真怎麼看怎麼惹人喜歡,太子的自嘲都跟著戛然而止。
一直以來,他因受她困擾折磨而生戾氣怨恨。
可昨夜好眠,讓他在神清氣爽之際,看她都順眼許多,甚至可以忽略那些折磨和不痛快本就是她造成的事實。
他似笑非笑的說:「所以呢?再來一次?」
所謂見好就收,說的就是玉桑了。
她緩緩下床,搖搖腦袋:「不敢再勞煩郎君,奴婢……」
太子的回應是伸手嵌住她後頸,二話不說把她按回床上趴著。
腰側衣擺被掀起,他在床邊坐下,駕輕就熟的拿過瓶子往手裡倒藥油。
沁涼的觸感不過片刻,便隨著藥性散開令肌膚灼熱。
不得不承認,太子竟還有這門高超手藝。
然玉桑很知道分寸,安安靜靜的享受,恨不能連呼吸都省了。
太子察覺她格外安靜,隨口找茬:「別家奴才若得主子這般伺候,早就感恩戴德,你的路子倒是不同,只管心安理得享受。」
玉桑舒服的直眯眼,尤似一隻被順毛的貓兒。
她還能還嘴:「感激呀,奴婢十分感激,只是礙於郎君嫌棄奴婢聒噪,便將這份感激放在了心裡默默地表達,郎君沒有聽見嗎?」
太子眼皮一抬,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眼,嘴角不由微翹。
許是知道他不會殺她,膽子都跟著大起來,這語氣竟有了點從前的樣子。
恃寵而驕,卻又隱晦拿捏,並不過分。
但終究還是不同的。如今的她,不似從前那般受人指使,倒也可稱是真性情。
和如今的她相處越久,太子越發能理解江慈當初為何找上她。
他自小見慣後宮爭鬥,也厭煩心機算計步步為營的女人。
可她不同,與純粹算計謀劃的女人不同,也與那隻會裝弱扮慘的祝氏不同。
她的厲害之處,在那顆心,用心時,假亦是真,無心時,真亦是假。
你還不能與她計較真心假意,因為到頭來,五臟俱焚急火攻心的只有計較的那個人。
太子的眼神慢慢暗下來,嘴角的弧度也失了溫度,唯有手上力道不變。
不知沒心沒肺的人,求助無門只能認錯時,會不會多一些誠懇與真心。
忽然,太子手上下了狠勁,握著她的小腰狠狠一揉:「沒聽見!再大點聲!」
玉桑渾身一僵,失聲慘叫:「啊——」
……
又是小半刻鐘,終於完事。太子照例淨手,玉桑扶腰坐起來,心裡有些打鼓。
昨夜不曾多想的事情,在身體的不適消退一些後,依次盈入腦海。
這腰傷本就是太子弄得,或許他是良心發現,所以故作兇惡的做起好事來。
可是治腰傷,沒必要親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