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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太子喚來飛鷹黑狼,把人架開才進來。
玉桑見到他,先是驚愕,然後滿臉心虛,像是有什麼秘密瞞不住了,衝上去捂太子的口鼻。
太子蹙眉,他從不縱容女人對他胡鬧,她一向很乖,也不會做這種舉動。
他將人擒住,質問的話剛到嘴邊,就嗅到一股異味。
太子眯起眼,目光落在眼前人身上。
她心虛的很,眼神亂飛,就是不解釋。
太子鬆開她,走了一圈,最後在焚香爐中發現了伽南焚燒的殘渣。
他愣了愣,指著問:「你焚的?」
玉桑唇瓣輕動,小聲道:「這沉香木是殿下送給臣妾的,臣妾還焚不得了?」
太子氣笑了:「誰告訴你這香是焚的?」
伽南焚燒會有微微的羶腥味,通常大件會置於雕花盤中觀賞,日久滿室飄香,小件則製成珠串扇墜,可辟邪祟。
玉桑眼神微動,一本正經道:「臣妾的師父曾教過,沉香中最頂級特殊的一類便是伽南,又叫奇南香。」
太子笑容逐漸玩味,聽完方道:「若叫孤見到你的老師,非得治她個誤人子弟之罪。」
玉桑忽閃著一雙求知的眼睛盯他。
太子又是一聲嘆息。
他本就博學多聞,一番引經據典,又借聖賢名家的三言兩語抽絲剝繭,力證了伽南與沉香的大不同處,最後蓋棺定論,沉香是沉香,伽南是伽南。
其實玉桑全都知道。
她還知道,伽南香與沉香到底是不是一回事,玩香人間尚且爭論不休沒有定論。
加之商人逐利本性,總愛胡亂添些說法,將沉香與伽南的珍貴推高三個臺階後,也將這一爭論延續至今。
玉桑一點也不在乎它們到底是不是一種東西,但這並不妨礙她作恍然狀,用崇拜又欽佩的眼神望著太子:「原來如此,殿下果真博學,臣妾班門弄斧,實在汗顏。」
沒有男人能抵擋女人心悅誠服的稱讚。
太子伸手摟住她,點著她鼻尖道:「你啊,暴、殄、天、物。」
玉桑任由太子數落,眼珠輕轉,掩藏了幾絲古怪神情,也正正好被太子瞧見。
他眉頭微蹙,思忖片刻,忽然想到什麼,箍著她的手臂下了力道,幽幽道:「孤來之前,你是不是還以為,孤將上品香木給祝氏也就罷了,給你的不僅是次等香木,焚來還有腥氣?」
玉桑面露驚訝,又很快遮掩:「我沒有!殿下不要胡說!」
太子已無需她承認了,絕對是這樣!
真是要被她氣死了。
玉桑羞愧的低下腦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殿下,今日的事可以為臣妾保密嗎?」
語態真誠,還夾著幾絲懇求。
太子立馬懂了。暴殄天物鬧了笑話,還冤枉好人,她覺得丟臉。
太子饒有趣味道:「怎麼個保密法?」
她道:「今日之事,殿下半個字也不許同別人提!臣妾也是要臉面的!」
太子爽快點頭:「好。」
玉桑:「那殿下發誓!」
太子默了一瞬,舉起手掌,豎起三指:「孤對天發誓。」
「請用殿下的信譽發誓!」
太子抿唇,無奈道:「……孤用自己的信譽發誓。」
得了誓言,玉桑心滿意足的送太子出門,太子是搖頭笑著走的。
然而,這事情還是出了岔子。
次日,大概是因為玉桑拒絕過,祝良娣又以不敢獨享寶物為由,要給玉桑送伽南,以示膈應。
前一次,玉桑客客氣氣拒了,這一次,她發了脾氣,疾言厲色拒絕,引得不少宮人矚目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