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盛唐種牡丹 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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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部伎,《慶善樂》……」高馮再度亮聲時,《景雲樂》的樂陣退出,容不得人再多看一眼,多留一刻。蘇安收拾琵琶,手全是汗水,心卻多了幾分遐思。

眾樂伎路過前殿,走在水池上的曲橋,宮裡的女官圍著林蓁蓁和林葉,有送香手帕的,有送白玉鐲的,也有寫詩填詞的,幾乎要把路給堵死。

擁堵之中,高馮從殿中偷偷溜過來,低聲幾句道:「林公子,壽王殿下特賞蜀中的荔子,已送到府上。」林蓁蓁道:「知道,公公辛苦。」林葉沒說話。

蘇安優哉遊哉,看著與自己無關的熱鬧,步子輕如一個影子,卻是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記熟悉而清亮的聲音,那聲音,似劍鋒劃過他腳下的湖面。

「五絃琵琶留步,公子,留步,不才翰林待詔林逸遠,冒昧評一句,公子改的宮音,破俗,好聽,若沒有猜錯,定是作曲《贈秀心》的本人。」

蘇安回過身,看見花叢裡站著一個頭系黛青飄帶的人。這人剛才在殿中吟過『紅錦何葳蕤』,長得實在有些放肆,偏偏那對眸子,似夜空閃爍的星辰。

蘇安道:「不知你是如何聽出來的?我叫蘇安。」林逸遠道:「蘇公子的曲風,放蕩風流,張揚不羈,錯處十分明顯,不難聽出。」蘇安:「……」

這人,居然還用瞭如此一本正經的語氣。蘇安道:「你在誇我?」林逸遠道:「是。」蘇安道:「那你還真是,不太會說話。」

林逸遠笑了笑:「我要會說話,就不至於在大殿之中應制那樣的詩,可我若不吟那樣的詩,實在又對不住蘇公子,所以……敢不敢再讓我填詞一句?」

蘇安道:「別,我不識字。」林逸遠道:「蘇公子,銀花樹下半仙戲,月影三千作南安。」蘇安道:「你聽過《南安》?」林逸遠道:「我也思鄉。」

蘇安一怔,忽然之間又覺得這人知音,可惜時間不多,寥寥幾句話,別的樂伎已經走得老遠,他只好先行辭別,轉頭步履匆匆地追去。

一孔門洞之隔,麟德仙境的笙簫遠去,蘇安走得神迷情亂。盧蘭在他旁邊,恰到好處地又掐一下他的腰。蘇安沒有閃躲,摸過自己的臉頰,搓下一條鉛粉。

過門,右銀臺門外停著的一架小馬車,蘇安聽見馬嘶,深深地吸一口氣,先是笑著辭過盧蘭,而後,一人藏在漆黑的門洞裡不吱聲。他在躲藏的時候,對面的顧越就站在馬車前,手裡捧著一卷粗陋的竹簡,也不催人,裝作沒有看見人。

一直等到衣著華艷艷的樂伎全都走光,蘇安方才出來,又想笑,又心酸,跑過宮道,把花錦袍脫下丟到馬車廂裡,嘩一下子就跨上了馬背。

顧越拿出一件披風,罩在他身上:「阿蘇,至尊有沒有賞你們吃月餅吶?」谷伯道:「少東家,你擋著我看路了。」蘇安朝前指道:「我要吃月餅,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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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唐書 輿服志》:「衣裳有常服、公服、朝服、祭服四等之制。」《新唐書 車服志》:「具服者,五品以上陪祭、朝饗、拜表、大事之服也,亦曰朝服。冠幘,簪導,絳紗單衣,白紗中單,黑領、袖,黑褾、襈、裾,白裙、襦,革帶金鉤褵,假帶,曲領方心,絳紗蔽膝,白韈,烏皮舄,劍,紛,鞶囊,雙佩,雙綬。六品以下去劍、佩、綬,七品以上以白筆代簪,八品、九品去白筆,白紗中單,以履代舄。」

唐時的朝服,不管一品大員還是九品芝麻,不管尚書還是御史大夫,不管文臣還是武將,身上所穿都是一樣的絳紗單衣,官品主要靠頭上戴的冠、身上佩戴的配飾進行區分,所以,各種影視劇中,用顏色規定官品等級,僅限於平時辦公穿的常服(圓領袍衫)(紫袍→紅袍→青袍)

感謝何聞默小友為本文創作詩詞,因為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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