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令牌(第1/2 頁)
墨奕寒還是有些擔心,疾步追上,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官員,還是將疑惑問出了口,“這位大人,陛下這是怎麼了?不會有事吧?”
那留著花白鬍子的人,朝墨奕寒拱了拱手,將人拉近些,小聲道,“墨將軍,您有所不知,陛下身子不能受寒,每年一到冬春之交,反反覆覆都會鬧上這麼幾場的。”
“等適應了,也就沒事了。這些年我們都見怪不怪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墨奕寒一回府,墨橫就追了過來,圍著人,左問問右問問。
瞧著墨奕寒沒有要說的意思,氣得墨橫直跺腳,“哎呀,我說你那金嘴張一下行嗎?又少不了肉的。”
墨奕寒也是委屈,那是他不說的意思嗎?那明明是墨橫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讓他連話都插不進去。
他拉著墨橫的胳膊,等人稍稍冷靜一些,才安慰人道,“爹,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也好多年沒回京了,這次回來好好休息休息,陪陪你們,也挺好的。”
聽墨奕寒這樣說,墨橫眼裡的光一點點落寞了下去,微微點了點頭。整個人跟沒了支撐般,有些頹廢。
墨奕寒不忍心,看父親這樣頹靡下去,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小巧的玉製令牌。
手心朝上,遞到人眼前,寬慰道,“爹,放心吧,我還有陛下給的保命牌呢。”
這令牌還是他跟著一眾大臣們,往宮門走的時候,被一個不長眼的小太監撞了一下。
那小太監看著長得倒是機靈,卻沒想到辦事走路這麼的毛躁,墨奕寒也沒當回事,無非是被撞了一下,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對人擺了擺手,就打算繼續走,結果那小太監就跟纏上他似的,死活不肯讓他走,又是道歉,又是詢問的。
最後甚至都上手了,這可是嚇壞了墨奕寒,要不是知道這是宮裡,他早就把這人的胳膊給卸了。
他實在有些忍受不了,這人動手動腳的。
剛想伸手將人往旁邊推一推,就發覺掌心裡不知道被塞進了一塊什麼東西。
摸起來涼冰冰的,手感不錯,還沒等他去仔細瞧瞧,在他呆愣的片刻,那小太監又靠近他幾分,壓低聲音道,“將軍,這是陛下給您的,關鍵時刻,能保命。”
說完,小太監“嘭”的一聲,跪下,猛扇自己耳光,還不斷的給人道歉,“奴衝撞了大人,求大人恕罪,求大人恕罪……”
這人不去當個伶人真是屈才了,這變臉變得也太快了。
墨奕寒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微張著嘴巴,死攥著掌心裡的令牌,看著跪在地上奮力表演的人。
這聲響極大,吸引來了其他大臣的目光,眾目睽睽之下,墨奕寒也不好將人攙扶起來,只得板著一張臉,冷冷道,“行了,起來吧,今後別這麼冒冒失失了。”
“是,是,是,奴謹記。”
這場小鬧劇最終也就這麼消散了。
墨橫摸了摸那令牌,上面的花紋,的的確確是獨屬於蕭家的朱雀紋。
他眸光暗了暗,這令牌都多少年不見了啊,上次還是先皇在世的時候,給他的呢。
墨橫的大手使勁握著墨奕寒的手,一根根將人的手指蜷了起來,“寒兒,這是陛下給我墨家的榮耀,也是最後的保命符,收好。”
“我會的,爹,您放心吧。”
風絲吹過,墨奕寒額前的碎髮,飄了飄,墨橫的思緒也被帶回了過去。
曾經他也是跟墨奕寒一樣的翩翩少年郎,又得先皇器重,當時大景的河山才算得上是海晏河清,四海昇平。
現在呢,奸臣當道,狼子野心。
這樣想來,寒兒回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墨橫很少有喝醉的時候,而今天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