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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之後,寒晨待顧寒的態度並沒有改變許多,只是不再那麼漠然,看到了偶爾會點頭示意,但除此外不再有其他。
顧寒依舊住在寒家之外,寒家也依舊不允許任何人談論顧家。
但顧寒還是沒有離開,只一直守在寒秋身邊。
這一守,就是十年。
這十年裡,顧寒與寒秋的狀況與當年完全顛倒了過來。
他完全變成了寒秋的影子,為寒秋做了許多,把寒秋以往十年的付出完全返還給了她,甚至做了比那更多的事。
但他還是從不會說,性格一如既往,只默默做著所有對寒秋好的事,嘴上從不會為自己邀一功。
只有寒秋偶爾與其他男性因為各種原因有交集的時候,顧寒才會顯露出一些情緒波動。
十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十年裡,寒秋沒有結婚,外界的追求者依舊絡繹不絕,不過敢直接上前去追求的已少了極多。
因為寒秋不管走到哪裡,身後總會默默跟著一個完全不像男侍的沉默男人。
這個男人通身上位者的氣勢,五官俊美異常,身材挺拔高建,往往只是僅僅在寒秋身後站著,便已能讓一般的男人都自動褪去。
外面也有傳寒秋與這位男侍關係的訊息,有人傳他是寒秋的男寵,有人傳他是寒家專門為寒秋培養的貼身男侍,更有傳他曾經是大家世族,後來落寞遭難,被寒秋救下,就此賣身給寒秋,成為寒秋的侍奴兼暖床情人。
總之各個版本絡繹不絕,還都傳的有鼻子有眼。
不過這些訊息都只是出現了一瞬,便在不久之後全部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那些還試圖猜測顧寒身份的人從此不敢再多語,也知道了這個男人雖只是寒秋身邊的男侍,卻也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人。
對這些訊息,寒秋也沒怎麼理會。
時間匆匆而過實在過的太快,令她幾乎沒什麼實質感。
直到某天看到哥哥時,忽然發現寒晨的頭髮竟不知不覺有些發白了,眼角的細微也比以往深了許多,甚至連顧寒也有了幾根白髮,寒秋才驚覺自己已經快四十五歲了,而寒晨也已經快六十了。
寒晨沒有結婚,自從寒父寒母逝去,寒家經歷了那場動亂後,寒晨就把自己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寒家與她這個妹妹身上。
寒家那些過於繁冗沉重的事,也在常年的積壓下耗費了他太多精力,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能讓他再去注意其他。
寒晨老了,脾性卻是半點沒變,但每每看向寒秋時,他的視線總會柔軟一些,總帶著從小到大都有的那份淡淡縱容與寵溺,寒秋也每每在寒晨對眸光裡,覺得自己還只是當初的模樣,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這十年中,寒晨當初看向顧寒時眸底的那抹不喜,也在時間的慢慢洗滌與顧寒十年來事事為寒秋考慮的所作所為中,漸漸淡去了許多。
寒晨在六十一歲時,因為一場槍戰受了重傷,傷了左肺,差點沒醒過來。
寒秋在手術室外守了一整夜,又在寒晨術後昏迷不醒的床邊守了幾天。
這幾天,顧寒一直陪著她,片刻不離。
等到第五天,寒晨終於脫離危險期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顧寒把趴在他床邊睡著的寒秋小心翼翼的抱起放到床上的畫面。
這些年來,顧寒也老了,只是他的年歲畢竟比寒晨年輕許多,面上基本沒有任何顯示,對待寒秋的神態動作間,更是和以往一模一樣的、十年如一日的深情溫柔。
等寒秋醒來時,寒晨把她單獨叫了進來,插著輸液管的手輕輕握住她,柔聲道,「阿秋,哥哥快老了,該有個人接替哥哥照顧你了。」
寒秋被這一句話弄得微紅了眼眶,「哥哥哪裡老了,哥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