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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深度知情者——不是對兇殺知情,而是對丈夫的性怪癖知情;她在現場也的確做了手腳。但目的只有一個:保守丈夫那見不得人的隱私。
這一年她處境如此艱難,還不忘全力維護兩個男人(丈夫和情人)。但我在這段時間為她做了什麼?只為她做了不在現場的證明,即使這件事也做得太晚了。更多的,是對她無端的猜疑和妖魔化。不久前我還說這個女人可怕呢。
許劍在心裡痛罵自己自私、無情、瞎眼、混蛋一個。他真想立時趕到小曼家中,跪在她腳下賠罪。
他幾乎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就把胡老闆喊醒,說我不在這兒玩了,你馬上把我送到能坐火車的地方,我有急事要去省城母校。胡老闆問他什麼事,許劍含糊的說:
“是為池小曼洗冤。”
胡老闆奇怪地問:“洗冤?公安不是按自殺結案了嘛。”
“案是結了,不過有諸多疑點一直沒澄清,群眾輿論也多認為小曼有罪,連我都有懷疑。一直到昨晚我才把這個案子理清了。這要多虧你的這次山中之行,激發了我的靈感,簡直是天意了。現在我要趕到省城去查一點資料,等有結果我詳細告訴你。”
胡老闆笑著揶揄他,重情之人哪,一夜夫妻百日恩哪。“老九你多向許哥學學,多會兒我要是蹲了芭蘺子,你也出力往外掏我,別他媽屁股一拍六親不認。”他考慮片刻,“送佛送上西天,我把你送去吧,也就多繞150公里路。走,現在就走。”
老九有點不樂意中斷遊玩,但也沒反對,只是淡淡地刺了一句:“許哥,小曼給你當情人,真有福啊。”
他們匆匆吃了早飯,開始返回。許劍歉然說:“老胡,給你添麻煩了。不過這麻煩是你自找的,看你下次還拉不拉我出來。”又說,“看來我真得學開車,下次出來,跑遠途時也能替替你。我主要是認為學開車沒用,我這輩子甭想當有車階級。”
老胡說:“你別給我哭窮,你當主任的,多少吃點藥品回扣就夠你買車了。”
許劍哼了一聲:“我說句話你愛信不信,我行醫十幾年,吃點病人的請,收點小禮,都是有的,但從沒吃過一分錢的藥品回扣,那是昧良心錢,昧良心的事我不幹。我和宋晴都是這個德性,改不了啦。”
前座上的老九扭頭看看他,仍是那種淡淡譏刺的語氣:“許哥的職業道德讓人敬佩呢。”
“多謝誇獎。如今世道,壞就壞在各個行當不講職業道德,賣羊肉的注射阿托品(注射阿托品後羊就乾渴,猛勁兒喝水,羊肉能多出斤兩,但對食用者身體有害),綁票的得錢還撕票,貪官們貪了錢不辦事,妓女們收了嫖金還設連環套。”
老九橫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波怒氣。許劍猛然悟到自己的話不妥,傷著她了。他這番調侃其實完全不涉及老九,關鍵是老九的自我認定——是把自己劃在妓女這個圈子內的,所以她認為許劍是報復昨天那點不愉快。許劍佯做不知,把話題扯開,說:
“路上沒事,我給你們講講那個猝死的小葛吧,就是小曼的丈夫,他的一輩子夠坎坷的。”
他講了小葛的大姐如何把小葛從死人堆裡扒出來,如何帶大,讓小堂弟噙著自己奶頭睡覺等等。老胡對這些經歷比較共鳴,聽得很熱乎。按老胡的說法:別看我年紀比你小,也是苦水中泡大的。老九沒有聽,一直冷漠地盯著窗外的風景。到中午時,許劍的困勁兒上來了,在後座上眯了一會兒。等他再度睜開眼,遠遠看見一道拱門跨街而立,上面書有三個大字,因為距離還遠,暫時看不清楚。他帶著睡意問一句:
“到了哪兒?這個拱門?”
“有名的紫關鎮啊,拱門上寫著呢。”
“紫關鎮?這是紫關鎮?”
“有啥大驚小怪的,到省城就得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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