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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這便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性慾來時,男人憋不住而女人能憋得住。時間一長弄得許劍有點性冷淡,對著這麼一位修女,怎麼能激發出男人的野性呢。
晚上戈戈睡覺後他們一塊兒洗了澡,赤著身體鑽到一個被窩。許劍撫摸時她仍然一動不動,只是用手臂環繞著丈夫的後頸,眸子晶亮而純潔。許劍想今晚恐怕又不行了,對著這位女聖徒,再做下去簡直是厚顏。就在這時眼前忽然閃出池小曼的倩影:深深的乳溝,白而豐腴的大腿,在診室裡對面而坐時發出的女人肉香,富有磁力的女中音……如果這會兒身下是她,一定會像母豹一樣撒歡……結果許劍變得異常兇猛,劈波斬浪,歷久不輟。當晚的性生活非常圓滿,宋晴欣喜地說:
“許劍你真行,今晚你相當勇猛啊!”
許劍很內疚。從這晚起,夫妻做愛時宋晴就被另外一個女人悄悄代替了,而女主角卻渾然不知這場隱蔽的政變。許劍趕緊把話頭扯開,說:
“咱們已經結婚13年了,定情則有22年了。你還記得咱倆的媒人不?那兩隻青蛙?”
宋晴裝傻:“什麼青蛙?我不知道,我早忘了。”
初中和高中時代許劍與宋晴一直是同學,平時頗談得來,但那時只類似於“哥兒們交情”,尚未悟解到對方的異性身份。性心理的甦醒是從一次班級春遊時開始的。那是1977年,兩人上高二。政治上的冬天剛過去,自然界的春天姍姍而來。鄉野的春天十分美麗,柳絲上綴著嫩綠的葉芽,田裡的麥苗一片碧綠,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軟綿綿的叫人迷醉的氣息。走著走著,班級的隊伍拉長了,宋晴和許劍落在最後。兩人像平常一樣聊著,不過今天很奇怪的,他們都有點亢奮,即使一個普通的話題也能引得他們縱聲大笑。春天是繁衍和交配的季節,上帝在每個生物的基因內都種上叫做“性”的種子,包括這對少男少女。經過17年的雨水滋潤,它們很快就要破土而出了。
那天宋晴忽然停住腳步,指著水邊一對正在交配的青蛙:“咦,許劍你看那兩隻青蛙,幹嘛一個背一個?”
許劍給窘住了,啼笑皆非。竟然如此弱智!17歲的女孩子了,對自然界中兩性之事總該有個起碼的瞭解吧。他想佯裝沒聽見糊弄過去,但為她著想,又不能糊弄。她已經是17歲的大姑娘,再拿這樣的傻問題到處去問,那丟人就大了。他於是咳一聲,看看左右無人,低聲說:
“傻妞兒,那是一對兒,上邊的是雄蛙,下邊的是雌蛙。”
許劍沒明白說出它們是在交配,但宋晴畢竟不是傻得不透縫,臉一下子紅透了,咯咯笑著:“我還以為……我還以為……”然後笑著跑了,到底沒說出她以為是什麼。
這天,在隨後的行程中,宋晴一直避免和許劍單獨相處,偶爾目光相碰,她總是飛快地把目光轉走。不過她的表情並不像是羞怯,而是一種莫名的亢奮。許劍心中也有了微妙的變化,他再也不能用過去那樣“純潔”的目光看宋晴的身體,現在,當他(偷偷地)看著宋晴已經突起的胸部,開始飽滿的臀部,心中會禁不住升出“卑鄙”的慾念,無法彈壓。有一根羽毛輕輕搔著身體的深處,癢酥酥的。
之後兩人的關係就有了變化。在公共場合兩人還是一如既往,單獨相處時,宋晴的語調就帶著嬌憨和橫蠻,常常使用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氣,比如:許劍,幫我修修腳踏車!許劍,放學後在大門口等我!許劍當然非常樂意地服從。這天宋晴說:
“許劍,放學後到我家換個水龍頭!”
許劍爽快地答應了。那時社會服務還很不成熟,類似的修理活兒都是各家自己乾的,宋晴的爸爸在外地工作,這類活兒對她家而言是個大難題。作為一個男子漢,作為宋晴的男朋友(他已經以男朋友自居了),許劍自然責無旁貸。其實他並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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