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在握,他和他所扮演的角色融為一體抵達化境很大程度上可能是他對這次“五二五起義”也有些想不通。客觀效果是:無論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都把張寶成看成是擁兵自重的兵痞了。
驚動了李士群。李士群聽蔣松年彙報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竟高興地笑起來:“好,好,這傢伙是個將才!‘降李不降日’,虧他有這份心!你轉告張寶成,讓他停止構築工事,不要把事情鬧大,我親自和日本人交涉這件事!”
一週後,委任狀下來了:任命張寶成為南通第五治安團上校團長,建制不變,儘快補充兵員,隸屬南通保安司令部領導。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清鄉公署的官員們都覺得張寶成和日本人打了一場不動槍炮的大勝仗。
老奸巨滑的張南川當然不會讓第五治安團成為張寶成的私人武裝。既然隸屬於他的治安司令部,拿他的裝備吃他的餉,他理所當然地要插一手,下令在五團設立政訓處,各連委派一名政訓官。這回好象沒理由拒絕,張寶成備一份厚禮去見白雲森。
白雲森喜出望外。南通清鄉主任公署的三巨頭中,張南川擁有治安軍,蔣松年擁有特工大隊和警備隊,他只有一支七八十人的政工團,且是些拿不了槍上不了陣的“繡花枕頭”。張寶成認他這個老師主動上門套親近,這真是喜從天降紫氣東來了!
一壺酒,幾碟菜,師生倆深談到半夜。
“這事兒,我看是推諉不了!張南川主任滿腹心機,蔣松年奸詐毒辣。他們要是串通一氣,你這個團怕是隻能聽他們節制、擺佈了!”
張寶成點點頭:“我懂。當今世道,真應了一句古語,‘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學生不能不防。坦率說,南通城這麼多的官員,我真心佩服的也只有老師您。學生雖說讀過幾年書,終還是一介武夫,還望老師指點。”
白雲森沉吟一番,說道:“既然你把我當老師,我也就不揣冒昧了!設政訓處,派政訓官,你都可以接受;但在人事上,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藉以繞開他們的安插。”
張寶成苦笑:“不瞞老師,南通城我人生地不熟,從哪兒能找到這樣一批人呢?”
“這好辦!我可以從政工團抽出十來個骨幹給你。——放心,清一色的學生,跟張南川、蔣松年都沒有瓜葛牽連。我可以關照他們,概不過問軍事事務,只負責政教宣傳。你看如何?”
“這,太感激老師了!明天,我就提出來。”
果如所願,五團政訓處主任由白雲森兼任,副主任是範彩雲,另派了兩個政工幹事和十一個政訓官。
白雲森只是掛了個名,具體事務由範彩雲負責。
範彩雲興致勃勃地走馬上任了。她一心一意想和五團的官兵打成一片不料卻是綿羊落進了狼群裡。她走到哪兒哪兒便圍上來一群兵,有的要拉手有的要摟腰,甚至有人當眾摸她的*。範彩雲氣得又叫又罵卻沒人理會。這哪還是個班訓處副主任?分明成了日本軍營裡的慰安婦!幾次糾纏下來,範彩雲心驚膽顫心灰意冷不敢再去連隊,呆在團部裡無事可幹,吃飯也沒人來招呼。唯一尊重她的是張寶成,可張寶成總不能給她當保鏢。範彩雲萬般無奈,只好也掛個空名兒回了政工團。
派到各個連的政訓官更慘。一連的政訓官不會喝酒卻讓兵們捏住鼻子灌了一斤高粱燒,醉得差點把苦膽吐出來;五六兩個連的政訓官讓幾個排長拖住打牌,輸空了口袋不算,連鋼筆、褲帶、皮鞋也抵了賭債;九連的政訓官很想擺擺威風,指手劃腳三句話還沒說完,就讓幾個兵把鼻子揍歪了。真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張寶成訓斥責罵也無濟於事,只得回頭勸他們:你們也就掛個名兒吧,不必費心勞神了!餉金我照發。政訓官們當然求之不得,很少再到隊伍裡走動了。
堅持留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