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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的手機輕輕震了一下，是一條簡訊。我把手機藏在桌面下，偷偷看簡訊。

是穆榮：&ldo;是不是很無聊？我沒有騙你吧？&rdo;後面還有個笑臉。

在那一瞬間，我想起了穆榮對厲燁講課的評價：

&ldo;根本就不知所云，莫名其妙。下面的人還一副崇拜的樣子，簡直見了鬼。&rdo;

&ldo;也沒覺得很難。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rdo;

&ldo;我聽得懂，我只是聽不進去。&rdo;

當時我還暗笑一定是穆榮不學無術，聽不懂這種高階課程。這下子我明白了。穆榮是對的。厲燁這些長篇大論引經據典，中英文並茂，可全都是不知所云的廢話。

我偷偷給他回覆：&ldo;你說得對。&rdo;

&ldo;那你一會兒提前出來吧，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去帝國大學接你。&rdo;

&ldo;好。你知道教室在哪裡吧？&rdo;

&ldo;當然知道。全地球的人都知道，厲燁永遠只用那一間教室。&rdo;

&ldo;那一會兒見。&rdo;

&ldo;好的，我們已經在路上啦。&rdo;

放下手機，我心裡輕鬆了很多。而厲燁仍然在那裡滔滔不絕，說一些&ldo;不明覺厲&rdo;的華麗的廢話。雖然他之前說過，不需要我懂天體物理。但真的聽了一半就走，他肯定會有點不高興。上班時，我們常常開玩笑說：老闆的會議發言再無聊，拿牙籤支著眼睛，也得裝出一副愛聽的樣子。否則就會有殺身之禍。

我決定先斬後奏，直接偷偷開溜。如果他問起來，我就說鬧肚子，身體不舒服之類。

下課鈴響了，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看了看厲燁，他已經被一群向他請教的女學生包圍，正是我溜走的大好時機。可是我剛站起來，林雪兒就問我：&ldo;蘇小姐，你去哪裡？&rdo;

我敷衍地說：&ldo;我去趟洗手間。&rdo;

她說：&ldo;太好了，我也要去呢，我們一起吧。&rdo;

等從洗手間出來，我就要往外面走。林雪兒叫住我：&ldo;蘇小姐，你走錯了，教室在這邊。&rdo;

我虛偽地笑道：&ldo;啊，我出去透透氣。你先回去吧。&rdo;

林雪兒理解地微笑：&ldo;是呀，聽厲總裁的課，確實很費腦子。而且記筆記也要飛快。可是，內容實在太精彩了，我一句也不捨得漏掉！&rdo;

我忍不住問：&ldo;你真的很喜歡聽？&rdo;

她驚訝地看著我：&ldo;當然了！在帝國大學，每個學期厲總裁的課一開課，馬上就會被選光。有的學生為了能搶到他的課，還做了搶課程式呢！&rdo;

她壓低聲音說：&ldo;其實我們這樣旁聽，按帝國大學的規矩是不允許的。但是帝國大學好容易才請到厲總來講課，他的課堂，當然他做主了！&rdo;

她臉上的快樂真不像是裝的。可我又實在無法相信有人可以從那樣的&ldo;講課&rdo;中獲得快樂。我試探地問：&ldo;那你聽完有什麼收穫？&rdo;

她看了看我，笑了：&ldo;每個人的收穫，要每個人自己總結。&rdo;

我楞了一下，這才明白她是怕我聽了她的心得去討好厲燁。其實她想多了。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到底她是不是&ldo;妖怪&rdo;。結論是，她果然是個&ldo;妖怪&rdo;。

她似乎怕我繼續追問，故作親熱地說：&ldo;好啦，快要上課了，咱們趕緊回教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