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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清楚他怎麼想的,但有一點我無比確定:這男人絕對是個情場老手。迄今為止,這裡的人似乎都在向我傳達一種三從四德的保守觀念。男女之間跟封建社會差不多,彼此基本上就是一眼萬年的交情,不許反悔。
但厲燁顯然不受這種觀唸的束縛。他這調情的手段,沒經歷過百八十個女人,我看是練不出來。
他今晚上會不會要對我怎樣呢?我心裡忐忑起來。如果今晚有機會跟他共度良宵,我要不要接受呢?
我第一反應是:當然要!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種絕色美人,難道還要放過他嗎?
但另一個聲音又在阻攔我:你不覺得這人有點怪怪的嗎?
說來也怪,如果是與穆榮一晌貪歡,我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但如果是厲燁,我就總覺得不踏實,懷疑接下來會發生一些可怕的事。比如,他突然變身吸血鬼露出獠牙。或者,拿出皮鞭、蠟燭、鎖鏈甚至電鋸。
他有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每個舉動都很突兀,讓人捉摸不定。還有點喜怒無常。
兩個小人兒在我腦子裡打架。大膽的那個說:一個夢而已,你怕什麼?趕緊上了他!
保守的小人兒說:你做過這麼真實的夢嗎?萬一這不是夢,是個平行空間怎麼辦?如果真是黃粱一夢,你會痛苦地過很久!
我的內心天人交戰,但這天晚上之後,我與他之間再無任何波瀾。宴會結束之後厲燁送我回家。他不開車,是他的司機開。他的車子很大,放著古典音樂。他坐在我身邊,城市的夜色在他雕塑般的面孔上掠過,顯得神秘高貴。
我想看他,又不好意思直接看。就假裝睏倦,合上眼,其實在眯著眼偷偷地打量他。他似乎渾然不覺,只是輕輕吩咐司機把音樂聲調小。可是我假戲真做,不知不覺中,居然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一睜眼,果然又躺在那間惡俗的大屋裡。我正要喊張媽。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屋子裡的光線和昨天不同了。隨即我發現,我身上穿著的這套睡衣,和昨天不同。我遲疑地坐起來,發現手機就在床頭。我拿起手機,時間顯示是9:36分。
我瞪大了眼睛,大喊:&ldo;張媽!&rdo;
張媽聞訊跑來,一臉喜滋滋的笑意,問:&ldo;小姐怎麼了?&rdo;
我鎮定了一下,問:&ldo;昨天晚上……?&rdo;
&ldo;是厲總裁送您回來的。&rdo;張媽喜氣洋洋,樂得合不攏嘴:&ldo;厲總裁怕驚醒您,親自抱您上來的。哎喲,那個畫面啊,您要是自己能看見,準能高興得暈過去!我就說了,我們小姐是世上最可愛的女孩子,只要您稍微溫柔點,聽話點,厲總裁怎麼會不喜歡呢?……&rdo;
&ldo;老爺太太呢?&rdo;
&ldo;他們一大早就和厲總裁父母打高爾夫啦!小姐您怎麼了?怎麼有點呆呆的?&rdo;
&ldo;沒什麼。&rdo;我回過神,微笑說:&ldo;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洗漱。&rdo;
張媽喜滋滋地離去,我獨自坐在床上,徹底明白了:這是我在這個夢裡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第二天。
我飛速地把昨晚上發生的所有事都過了一遍。我不確定到底是哪個舉動讓這個夢往前走了。但一定和那個宴會有關。回想起來,從一開始,所有人就都在暗示我應該去參加那個宴會。只是我一直不以為然。那時我總覺得在夢裡可以任性。不用完成某個特定的任務。
去了晚宴,這才進到了第二天。然後呢?最後這場夢的終點到底是什麼呢?是回到現實,還是留在這裡?可是夢總會醒來的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