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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放人,是岑弋自己不想走,與其讓自己去找弟弟,不如讓弟弟自己找上門。
「哥!」岑溪開校長辦公室的門和開他哥辦公室的門方式並無二致,暴力到帶風。
「出去,在家裡沒大沒小就算了,你平時也是這麼進校長辦公室的嗎?!」岑弋嚴厲起來的時候很瘮人,平時頂多是臉冷一點,生氣的時候直掉冰渣,「重新敲門。」
岑溪心裡發怵,下意識收回了踏進辦公室的那隻腳,輕輕把門合上,嚥了些八二年的口水壓壓驚,這才抬手,屈指敲門。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岑弋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生氣了。
門應聲開了。
「哥,我來接你了。」囂張的岑溪瞬間乖巧了,滿腦袋冒著的青春小火苗都滅了。
「我也找到弟弟了,就不多打擾穆校長了,再見。」
「哎,好好好,有事兒好好說,別打孩子哈。」
岑溪嘴角抽了抽,他哥真的才二十五歲嗎?這晨練老年人歸家分別式告別……
「走吧。」岑弋掃了一眼不爭氣的弟弟。
出了校長辦公室門,岑溪渾身肌肉一鬆,又拾起了沒心沒肺沒大沒小的樣子,笑嘻嘻地說:「哥,今天我們學生會要去突擊檢查寢室,你跟我一起去吧!你還沒見過國內的大學是什麼樣子吧?!」
岑·老古董·弋沒有立刻回答,想了想才問:「想查哪間寢室就查那間寢室嗎?」
岑溪壞笑,「不,我今天就查嫂子他們寢室。」
岑弋聽得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道:「好。」
晚上,四棟四樓419男生寢室內一片漆黑,只有手機螢幕照亮了肖紛迪的臉,微藍的光芒顯得整張臉異常詭異,氣氛十足。
「這家醫院平時到了晚上十點就幾乎沒有醫生了,只有少數值班的醫生和護士。」
肖紛迪的聲音清脆幽然,語氣隨著劇情變化而改變,講起故事來十分引人入勝,寢室一眾宅男如同置身現場,看著那張發著藍光的臉,聽得屏住了呼吸。
「這天,輪到陳醫生值班,」肖紛迪講故事時,語速把握得很到位,「他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抬腕一看,已經晚上十點了,換班的醫生也來了,對陳醫生說:『老陳,下班吧,回去的時候走2號電梯,1號壞了。』」
「『行,那我走了,這裡就交給你了。』陳醫生拍了拍換班醫生的肩膀,換下了白大褂,就走向了1號電梯,進了電梯,陳醫生覺得今晚醫院異常安靜,還是快些回家比較好,他按下了負一層。」
肖紛迪不愧是二次元唱見,一把好嗓子在這片黑暗中游離,彷彿一雙涼幽幽的手,撫摸著每一個人的脊背,令人在這炎熱的夏夜裡升起一片涼意。
「電梯的速度很快,到了二樓的時候,『叮』的一聲,門開了。」
劇情似乎到了一個小高潮,寢室裡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繃緊了神經,目不轉睛的看著肖紛迪幽藍的臉。
「這時候,這身穿護士服的女人走了進來,她披著一頭捲曲的長髮,面板很白,白得有些不正常。」
肖紛迪繼續說,「她對陳醫生笑了笑,問:『陳醫生這麼晚才下班啊?』」
「陳醫生也對她笑了,回答:『對啊,你也值班嗎?』」
「陳醫生問完這句話心中十分疑惑,想了想就把疑惑問了出來。」
肖紛迪模仿著成熟一些的聲音,道:「二樓是咱們醫院的停屍層,小姑娘,你可以跟護士長申請一下,不要讓你一個姑娘家一個人晚上值班。」
「小姑娘笑了,大概是覺得陳醫生很貼心,她也很疑惑似的,問:『停屍層?那是什麼?』」
肖紛迪已經完全融入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