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2 頁)

王磊笑：&ldo;小陳，你這位小朋友很有意思。&rdo;

熱希提問道：&ldo;這位小朋友是叫苟大寶吧?&rdo;

越南人真他媽能裝逼，輕輕一欠身，頗為紳士地說：&ldo;正是。&rdo;

熱希提笑：&ldo;不知道苟先生是否願意和我們一起同行去羅布泊呢?&rdo;

我一聽差點跳起來。越南人哈哈大笑：&ldo;願意之至。這正是我來新疆的原因。說起來我也是趙維的好朋友。&rdo;說著裝模作樣地擦擦眼角。

告別了二老，我冷笑：&ldo;越南人，你這陰謀得逞了。&rdo;

越南人十分嚴肅：&ldo;我說得不對嗎?現在的人太過浮躁，不單單是你們，整個社會也是如此。太注重表象，而忽略內在的深層意義。有我在，還能指點你們一二。&rdo;

彈六絃琴的吐蕃老人

休整三天後，我們來到庫爾勒的邊緣城市車而臣。這應該是我們進入沙漠前遇到的最後一個城鎮了。這裡是維族自治區，引入崑崙山脈的融雪積水，形成了沙漠邊緣不多見的綠洲。小城不大，也就三四萬人。主要街道擺滿了攤檔，賣著各種帶有新疆風味的工藝品，懸掛了許多色彩鮮艷的衣服。

熱希提和王磊去附近幾個村子僱傭駱駝和嚮導，其他人沒事就在鎮子裡閒逛。到了夜間，大街小巷掛滿了紅色燈籠，廣場上維族少女翩翩起舞。維族少女帶有歐羅巴人種鮮明的特徵，面板白皙，高鼻深目，媚眼如絲，隨著琴聲快速旋轉身子，裙子如蝴蝶般飛揚。

這就是流傳數百年、鼎鼎大名的胡舞。據說安祿山和楊玉環就是此間高手，尤其安祿山，碩大的身軀轉起來就跟個陀螺似的，把唐明皇迷得五迷三道。

別樣的異域風情，讓我們耳目大開，無比陶醉。

正走著看著，突然聽見人群之中傳來一陣悠揚古滄的琴音，一個嗓音嘶啞的老人正在唱一首歌，我一聽就怔住了，牙齒不停碰撞，&ldo;咯咯&rdo;作響。

越南人拍了一下我：&ldo;你怎麼了?魔怔了?&rdo;

大家都停下來，好奇地看著我。王嬋擔心地問：&ldo;你沒事吧?&rdo;我揮揮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身邊人潮往來，而我靜靜矗立，默默聽著這個老人配著琴聲唱歌。

我眼角有點潮濕，咳嗽幾聲說道：&ldo;這就是《萬物生》。&rdo;

大家面面相覷，可惜此時老人這首曲子已經唱到結尾，戛然而止。琴聲一轉，繼而琴音清越，老人用含混不清的嗓音和吐字唱著一首聽起來極為悲愴的歌，這首曲子也不知是什麼語言，但聽起來吞吐有力，韻味十足，又不乏橫空大氣，似乎在講述一個極古老的傳說。

眾人心動，一起分開人群來到攤前。地中心坐著個穿著長袍的老人，眉毛鬍鬚全都雪白，戴著回民特有的六邊形小氈帽，正閉著眼動情地彈著一個六絃琴。

王嬋蹲下問道：&ldo;老大爺，你彈得這是什麼曲子啊?&rdo;

老人睜開眼看了看，憨厚一笑：&ldo;這叫《黑色風暴之歌》，是我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講述的是無情的風沙，怎麼掩埋我們吐蕃人的故鄉。唉，唱得不好，讓遠來的客人見笑了。&rdo;

王剛是考古學家，特別敏感，一聽之下大感興趣：&ldo;老人家，你說的這個故鄉是在什麼地方?&rdo;

這時，熱希提和王磊擠了進來：&ldo;你們在這玩呢。安排得差不多，我們這兩天就出發。&rdo;熱希提一眼看見這位老人，趕緊施禮：&ldo;米阿泰老人。&rdo;

這位被喚作米阿泰的人微笑點頭：&ldo;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