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陌刀軍之夢(第1/4 頁)

突然，尹天志敏銳地聽到一具屍體底下有動靜，那動靜小得跟樹葉飄落似的，可還是被他耳朵靈敏的捕捉到了。

他一下警惕起來，眼神裡閃過犀利的光，雙手緊緊握住長刀，那刀柄上還留著打完仗後的熱乎勁兒和血腥味兒呢。他小心翼翼、慢慢靠近，每一步都走得特謹慎，怕驚著底下藏著的危險，同時也做好了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

等看清是個受傷計程車兵，他眼神裡沒一點猶豫，撒腿就跑過去。

他輕輕把士兵從屍體底下拖出來，動作輕得就像擺弄寶貝似的，生怕弄疼人家。然後小心地把士兵放在地上，雖說地面又冷又硬，可這會兒也成了士兵暫時歇著的地兒了。

尹天志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之前攢著備用的草藥和繃帶，開始熟練又專注地給士兵包紮傷口。他那雙手雖說打仗打得挺累了，這時候卻穩穩當當的，每個動作都透著關心和專注。

許鐵頭瞧見這一幕，眼神裡露出敬佩和感動，沒吱聲，默默走過來，輕輕遞給尹天志水和食物。

尹天志感激地瞅了許鐵頭一眼，眼神裡滿是真誠和謝意，接著又專心包紮傷口了。

他知道這士兵傷太重，可能活不長了，可心裡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費了一番勁兒，尹天志把士兵傷口包紮好了，繃帶纏得整整齊齊、嚴嚴實實的，就像他對生命的尊重和守護似的。他看著士兵的眼睛，那眼裡滿是痛苦絕望，可也有一絲想活的渴望。

尹天志輕聲說：“你會沒事的，堅持住。”聲音又溫柔又堅定，好像在傳遞一種力量，一種對生命的信念。士兵感激地看著他，眼裡閃著淚光，那淚光就跟夜空中的星星似的，挺微弱，可也挺亮。

士兵想說點啥，嘴唇直哆嗦，可傷太重說不出話，只能用那滿是感激不捨的眼神跟尹天志交流。

尹天志輕輕握住士兵的手，那手冰涼沒勁兒，感覺生命正一點點沒了。這時候，天突然暗下來，一大片烏雲跟黑幕似的迅速蓋過來，緊接著一陣狂風“呼呼”吹，那風聲跟鬼哭狼嚎似的，聽著嚇人。

一群吃肉的烏鴉被血腥味引來了，在空中轉圈，叫得人膽寒，然後紛紛落下來，那黑不溜秋的樣子就跟死亡使者似的，落到這滿是血腥絕望的戰場上。

尹天志手心越來越涼，能感覺到士兵的生命在慢慢流逝。受傷計程車兵眼神也漸漸沒光了，變得空洞無神，可最後還笑著看了尹天志一眼，那笑裡沒害怕，只有解脫和安詳，接著就輕輕閉上眼，走了。

“走吧，天志，這兒馬上要燒了。”許鐵頭走過來，聲音又低又沉，好像也被這悲傷氛圍影響了。他輕輕拍了拍尹天志肩膀，手掌的溫度透過衣服傳過來，給尹天志一點暖和安慰。

沒一會兒，幾輛木車拉著滿滿當當的屍體慢悠悠過來了，車輪在地上滾，發出悶悶的聲兒，就跟死亡走路的聲音似的。拉車的有軍人也有老百姓，他們臉上沒表情，眼神空洞麻木，好像對這殘酷場景都習慣了。

他們面無表情地把屍體倒牆角，動作機械冷漠，接著倒上火油，火油味兒刺鼻得很。然後扔上火把，火“騰”一下就著起來了，大火把周圍黑的地方都照亮了，好像是給這些死去的人送行，可又透著股殘酷的冷漠勁兒。

他們扭頭就走了，身影消失在火光和黑暗裡，就剩下燒著的火、空氣中的焦糊味兒，還有尹天志和許鐵頭心裡那無盡的悲涼。

尹天志靜靜看著火燒，那火苗跳來跳去的，就像生命在最後掙扎，他心裡滿是悲涼。

許鐵頭在旁邊站著，一臉肅穆，眼神裡透著對生命的敬畏和對戰爭的無奈，好像這一下，他倆都深深體會到戰爭多殘酷無情，生命多脆弱渺小了。

晚上，唐昭宗為感謝岐王護駕有功，在大明宮裡辦了個特盛大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