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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腿快,譚秀沒怎麼急馳,沒多大會兒那座‘泰安城’就看不見了。
譚秀經“大汶口”經“曲阜”,過“泗水”,這一天他到“獨山湖”,他沿著“獨山湖”邊兒走,高坐雕鞍,縱轡緩馳,湖光山色盡收眼底,倒也是賞心愜意事。
譚秀只顧貪看那清澄的湖水,只顧貪看那碧波上的點點漁舟,他可沒留意,走著,走著跨下坐騎突然停了下來。
雖然譚秀沒看路,沒留意,可是很快地便發覺了,忙自碧波上收回目光,抖韁磕了下馬。
按說纏繩一抖,再加上兩腳一磕,跨下坐騎是該撥開四蹄前衝馳去的。誰知理雖如此,事卻不然,那匹馬只是四蹄跳動了一下,卻沒往前跨一步。
譚秀仍沒在意,也沒多想,二次抖動韁繩,兩腳猛然一磕,他不磕這一下還好,一磕之下,那馬不但仍沒動。反而長嘶一聲,踢蹄人立而起,要不是譚秀抓得緊,騎術還不錯,非被摔下來不可。
譚秀惱了,怒比一聲:“畜生。”掄起韁繩就要抽下去。
驀地一聲驚叫傳入耳中:“老黑!”
譚秀很自然抬眼循聲望去,身左一個大院落,大小跟他那“大明湖畔”的家差不多,高高的石階,兩扇紅門,一對發亮的黑門環,挺氣派。
這時候那兩扇朱門開著,門裡站著個三十多歲的精壯青衣漢子,打扮俐落,像貌也挺威武。正瞪著眼望著他胯下這匹坐騎,而且隨聽那青衣漢子又叫道:“老黑,老黑回來了!”
誰是老黑?譚秀剛一怔,跨下那匹坐騎,突然一聲輕嘶,忽地轉頭往那兩扇朱門走了過去。
譚秀連忙控縉,一勒竟沒能勒住,眼看胯下坐騎就要馳上石階,那青衣漢子突然一個箭步竄了出來伸手扣住馬轡頭,圓瞪著眼喝道:“下來!”
譚秀為之一怔,道:“你……你叫誰下來。”
“我叫你下來。”
嘴說手不閒,伸手抓住了譚秀的腿猛然一拉,譚秀只覺那隻手力道奇大,竟然使他離鞍欲起,心裡剛一慌,整個人已當真地離了鞍,摔了下去,還好他沒松韁繩,不然非摔個重的不可,饒是如此也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站穩之後他立即怒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青衣漢子劈手奪過了韁繩,冷笑說道:“什麼意思,你還問什麼意思,我把你這個偷馬賊……”
掄起一拳直搗譚秀胸口。
譚秀不會武,可是他還懂一招兩式。匆忙間腳下往左一滑,無巧不巧地堪堪避過這虎虎生風的一拳青衣漢子斗大的一顆拳頭擦胸而過,他驚怒喝道:“你怎麼打人?”
那青衣漢子“唁”地一聲道:“瞧不出你還真有兩下子,本來嘛,沒有兩下子怎麼敢跑到‘獨山湖’來偷馬,打你怎麼樣,對你這種賊種還客氣不成。”
挫腰跨步,左掌一晃,右掌由腰際飛快遞出,這一拳力道更猛。
譚秀從沒跟人打過架,又是頭一趟出遠門,也從沒見人打過架,畢竟沒有經驗,他把那青衣漢子那虛晃的一掌當了真,依樣畫葫蘆,仍往左邊一躲。剛跨一步,那青衣漢子拳頭已到,譚秀這才明白,陡然一驚,他還算靈活,忙一側身,避開了胸口要害,砰然一聲,青衣漢子那一拳正打在右膀子上!
青衣漢子是有工夫的,掌力何等大,譚秀立足不穩,踉蹌退了幾步,一下子倒了下去。
那青衣漢子還不肯罷休如影隨形,閃身而至。飛起一腳踢向譚秀,他這一腳取的是譚秀的右肋,這一下要被他踢中,譚秀非骨折吐血受傷不可。
就在這時候一聲朗喝傳了過來:“史亮,不許傷人。”
那青衣漢子身手的確不錯,能收能發,他硬生生收住這一腳,一個飛旋退向一旁。
那兩扇朱門裡快步走出兩個人來前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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