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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豫表面上擰著眉，實際上心裡卻多了些詫異。

衛浣的話讓太傅感覺自己彷彿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再次加重語氣。

「您貴為嫡子，自出生便得陛下偏愛。按理說您理應更加出彩，可讓微臣想不到的是，您這次答卷竟無一所對！其中有些題目更是家喻戶曉，您這……這……」

衛浣一聽所言差點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他將頭抬了起來，音量變高了不是。

他眼眸澄亮，說話幾乎每幾個字便一停頓。

「敢問太傅……我哪裡有錯？」

一個小小少年突然有了股氣勢，甚至連太傅這個歷經大風大浪的人都招架不得。

他收住眼中驚異，冷靜地從一側掏出一張宣紙，當著衛浣的面指著一首詩，擲地有聲地問著。

「你說說看，這首《煙花巷》是何人所寫？」

衛浣半眯著眼睛看著這首詩，裡面的每一個字都是無比的熟悉。

他出生於哪個時代，而作詩人正是他的好友。

他毫不猶豫地答道：「李復歸。」

然而，他原以為最不可能出錯的問題卻被太傅當堂訓斥。

「李復歸是何人？此詩乃著名詩人宋傲所寫……」

「謬言……」他直直地看著卷子，語氣由清變混，到最後只剩下輕音。

「胡說！」太傅正打算問衛浣是從哪兒學來這些瞎點子，卻驀然發現其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深晦，那裡面漆黑又空洞，完全不是一個孩童該有的眼神。

「你……」太傅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

「嗯？」衛浣輕飄飄地抬起頭，當他們眼神對視的時候，太傅能感覺到自己全身至於寒氣之中，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房間裡，少年笑了。

「太傅，我覺得這首詩是李復歸寫的，對嗎？」，稚嫩的聲音傳遍尚書房的每一個角落。

戲終於結束了，然而很多人半天都難以緩過神。

導演坐在螢幕前怔怔地望著白若谷最後一個眼神，他喃喃道：「絕了，真的絕了……這眼神，整個圈子裡誰能演出來？就像是真的多活了一輩子一樣。」

副導演同樣在一旁點頭，他視線繞過螢幕看著遠處剛從戲裡出來，神情淡然的白若谷心裡突然一緊。

他的手心多了些汗。

不知怎麼著，他有種預感。估計再有幾部劇，白若谷將徹底大紅大火，甚至火遍整個星際並經久不衰。

這場戲已經拍完了，白若谷尊敬地喊了桓豫一聲前輩後退到了一旁休息。然而桓豫卻久久地站在原地半天不挪動。

「這孩子呀……」

那一道眼神不僅僅震懾了太傅，也同時震懾了他，方才的那一股寒意不單單是劇情該有，更是他的切身體會。

他顫抖地挪動自己的手蓋住了他跳動的心臟，半天緩不過神。

那個眼神真的是一個二十多歲青年該有的嗎？

他活了六十多歲，也演不來這樣的眼神。

白若谷這孩子……絕了，將來絕對要大火，比現在任何一個明星都要火。

戲一如既往地拍著，白若谷一有空便為藍糰子設計著身體的最後一步，桓豫也在星網上發布了一條動態。

桓豫v：［我不得不承認，白若谷是我見過的演技最好的年輕演員，沒有之一。演員白若谷塵生闋劇組（配圖：兩張白若谷的劇照）］

這個訊息一出來，星網上立馬炸鍋了。

誰不知道桓前輩是如今為數不多還在熒幕前活躍的實力派老演員？這位平日裡最見不得那些流量明星，甚至曾無數次公開在鏡頭前指名道姓地批評。

年輕一代的演員很少有人能在他手底下討著好，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