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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若拙的胸口上下起伏:「那、那也不行,我們是接受新思想的人,不能開歷史的倒車。」
傅九思徹底無話可說了。
他心累地揮揮手,陸若拙就像得到特赦一般逃似地鑽進了房子裡。
直到喝完了咖啡,又坐在桌上同陸免成一道吃完了早餐,整個過程皆不見其蹤影。
傅九思憤憤不平地跟陸免成抱怨,末了也不怕得罪他:「你這個弟弟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陸免成點點頭:「你怎麼知道?!」
傅九思:「……」
陸免成認真地解釋:「他小時候老生病,經常發高燒,估計就是那時候留下了點兒什麼後遺症。」
傅九思再一次無話可說,陸若拙那木頭腦子就該在學校裡做死學問,活該他娶不到老婆!
這一日不知是撞了什麼運,淨是些感情上剪不斷理還亂的事兒。
剛吃過午飯,孫堯就上門了,說是打電話去傅家被告知傅九思不在,問了秘書李小姐才知道他人在哪兒,立馬就上這兒來逮他了。
傅九思驚奇:「我又哪兒惹著你了?」
孫堯一把鼻涕一把淚:你管不管啦?你要不管我只能動手了我跟你說……
傅九思聽糊塗了:「到底什麼事?」
孫堯這才道明緣由,原來事情的起因還是當初在傅家牌桌上的一句玩笑話——許安琪果真拉紅線,把傅九思的表姐宋荊卿介紹給他了!
起先他也是想著既都是熟人,中間還有傅九思這一層關係,也不好拒絕得太直接,抹了姑娘家的面子,於是答應見一面。
結果這一見面就種下了禍根:宋荊卿一眼就看上他了!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想他孫五爺在歡場上混了這些年也有點兒名聲,也曾遇過這等良家小姐的愛慕,他一概淡然處之,雖一時傷人心,但貴在有自知之明,不拖累人家後半輩子,倒也算好心。
可誰知這傅小姐,表面上看起來柔弱害羞,身條細得跟早春的楊柳芽似的,跟他對視一眼就能從頭紅到腳,私下裡竟那般有勇氣!
這人初見面時不言不語的,過後卻時常在他出沒的各個社交場所與他碰面,見了面照樣不多話,打聲招呼就不遠不近地跟著,只一雙清水眼直勾勾地盯著,快要將他身上灼出個洞來。
時間長了,周圍的朋友漸漸都看出了些端倪,便調侃他們倆,每當這時,宋荊卿就微微頜首垂下眼簾,頸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紅暈,正是那副「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似涼風的嬌羞」。
期間孫堯也找對方說過幾次,從我倆不合適你是個好姑娘我是個混子到我有女朋友我媽給我定了娃娃親,最後就差說自己身患隱疾了,然而宋荊卿仍是要麼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我知道可我不在乎,要麼就包著一汪晶瑩的淚水楚楚可憐地垂眸不語。
縱橫歡場數年,他從沒遇到過這種陣仗——他能看得出來那眼睛裡盛著熱騰騰血淋淋的真心。
頓時心慌意亂,直覺大事不妙,這才急匆匆地找上門來,要傅九思幫著勸勸他表姐。
陸免成在一旁聽著,覺得好玩兒:「你們家的小姐,竟都是些情種麼?」
說這話時他笑看著傅九思,那言下之意是:聽聽,你這家裡來的少爺,啊?
傅九思看看他,又看看孫堯憔悴的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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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1、2皆是有名的文學意象,薩福,古希臘女詩人,傳說中為情所困跳崖而死,跳崖作為西方文學上的一處經典符號,象徵著愛、死亡、勇氣和新生。愛倫·坡,美國詩人,恐怖小說、偵探小說、科幻小說的開創者之一,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