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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書忽然打出一把毒砂,只是卻沒了勁道,黑衣人袖子一卷便落在腳前,說道:“唐門數年之前,我想進就能進,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丟人顯眼。”黑衣人單劍一挑,將唐書的雙眼刺瞎。接著一掌擊出,活生生的狄風的掌法,唐書一聲不吭地跌倒到地上。狄風暗暗叫苦:“這掌法本是師父早年,觀大海波濤拍打礁石所悟,自師父張木子離世後,這套掌法只我一人會,就連師弟邢飄也不一定會,只怕這殺人的罪名定是難以洗清了。我只得將這李窮救下,方才能夠洗脫這冤屈。”
李窮神情沮喪,說道:“想我李窮擁天下之財富,卻不能守我兒女。可悲可悲啊……”話未說完,然後將方才拿在手裡的匕首朝心窩扎去。狄風忽然躍起,一掌擊落李窮的匕首,然後又是一掌打向黑衣人。單手抱起李窮從大廳側門逃了出去。
黑衣人不料竟有一人奮然而起,竟也不追出去。只是提劍戳瞎了所有人的雙眼。然後才從側門追了出去。
肩上的李窮脈搏越來越微弱,意識也漸漸不清醒起來。狄風在李窮指導下直奔後院,然後是如何如何走,左跳右跳來到一堵石牆面前。狄風大聲說道:“沒路了。”
“拍牆,快三下慢三下……”聲音越來越小。狄風拍了數下,果然,這堵牆緩緩移開,出現一個石門。開門的是一個老頭。李窮喊老頭過來,一刀刺進了老人的心臟,老人眼神之中並無半點苦楚,倒在地上地上瞬間就沒有了呼吸。狄風一驚:不料他竟然還有這等氣力,若是剛才他趁我不備刺我一刀,只怕我萬萬不能躲過。”
“這是為何?”狄風問道。
“留他在世,反而會令他受無限折磨的。”
狄風知道李窮所言雖是實情,但一刀殺死自己忠實的僕人臉上卻無半點悲傷的意思,讓人覺得有些可怕。“李恩人,你沒事吧。”狄風發現李窮整個手臂居然黑了。匕首有毒。
“你到底是誰?”李窮問道。狄風心想此刻若是隱瞞,已無必要,說道:“我是狄風。”李窮不禁一顫,道:“你平白無故受了這麼大的冤枉,只怕你捨身救我便是為了給自己洗脫冤屈的。”狄風此刻見李窮面色難看,心思卻甚為縝密,緩緩說道:“目前看來,你的確是我唯一的證人。”李窮說道:“你還有勁嗎?那裡還有酒,我倆喝一杯。”
狄風笑著說道:“這迷香我曾經中過一回,是以現在不覺得乏力。”李窮笑了笑,道:“我命不久矣,你難道不怕天下人都當你是殺人兇手嗎?”狄風苦苦一笑,道:“你既然要死了,我怕也沒用。”狄風在密室四周找了個遍,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發現幾罈好酒。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似你這般英雄,自然不會把天下人放在眼中。”李窮說道。狄風將泥封撕去,遞給一罈李窮,道:“什麼英雄,只是個小偷,只怕今日之後,還會被天下人罵死了。”
李窮道:“年輕時,我特別愛喝酒,只是有一天發現父親忽然離開之後。他告訴我好好地管理這份產業,就不喝了。我少年時常常躲在這裡喝酒,那牆角處幾罈美酒就是當時留下來得。不料今日和你在這裡一起喝了最後一次酒。”
上好的女兒紅,聽說江浙一帶,一家若生下女兒,父母便釀一罈女兒紅,埋在地窖裡,等十八年後女兒出嫁,便取出來招待好友,所以女兒紅又常常被稱為“十八年女兒紅”。
李窮喝了一口便吐了出來,狄風急忙將單掌貼在李窮的後心,將真氣傳過去,護住心脈。李窮道:“沒有用了,今日匕首上有劇毒,而且早在數月前,我就中了巨毒。”剛在大廳裡匕首雖被狄風擊落,卻也有擦破了皮,狄風扯開李窮的衣服,金絲軟甲早已不見。心口那一塊已然發黑。狄風心底一冷,說道:“看來,這世上只怕沒有人能幫我洗脫冤屈。”轉眼一想,自己這些年雖縱橫江湖,逍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