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我張子房,絕對不可能是病嬌!】(第4/4 頁)
行吧,白頭野男人,算你狠!
自認為極度無辜的沈長安在心中默默的罵了衛莊一遍又一遍,躲避著眾人的目光跑到了角落裡,低頭看向水裡的魚。
沈長安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一會,但上蒼似乎不願,沒過一會,張良就走了過來。
抬眼與張良尷尬的對視,再度想起不久前對方捅自己的三劍,沈長安的身子抖了抖,支起身子想給人讓地方,卻沒想到被人攔了下來。
“這次真的是多虧了沈先生出手相助,才使得鉅子避免了六魂恐咒。”
那人臉上帶著一如既往淺淺的笑,他人眼裡看來是如沐吹風,但在沈長安眼裡,卻是冰冷刺骨,似乎要把自己看透至骨髓。
實在是不想與張良待在一起,沈長安只是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低著頭想要趕緊離開,卻被對方一下子拽住了手腕。
張良的力道很大,大到不像是一個文弱書生應該有的,疼的沈長安呲牙咧嘴,但因為恐懼而不敢出聲。
張良像是沒看見一樣,他依舊大力攥著沈長安的手腕,反手把人按在了柱子上,整個身子靠了過去直接截斷了對方逃跑的路線。
為了躲避其他人,沈長安特意挑了一個十分隱秘的犄角旮旯,若他人不刻意尋找,是根本不會發現的,而這正好給了張良行了方便。
完了!要死!
看著張良那張面若好女的俊秀面容,沈長安只感覺面前的人像是地獄爬出來復仇的,披著美人的皮,有著厲鬼的心。
“沈先生可瞭解六魂恐咒?”
“剛……剛才聽到了一點點,好像很可怕?”
“可怕?”
張良輕笑,笑中卻滿是不屑,盯著沈長安的眼神也越發的陰冷寒戾。
“中咒者會渾身發熱,無時不刻都在感受被烈火灼燒、被萬千只螞蟻撕咬的痛苦,當面板上佈滿紅色的條紋症狀發作後,會開始體虛發汗,無法抵擋任何致命的氣息侵入體內,只能拖著痛苦而殘破的身體等待著不知何時到來的死亡。”
張良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看著對方眼中的恐懼,他自己內心的痛苦也是那樣銳利,那樣深刻,又是那樣複雜,那樣沉重。
一字一句,字字誅心,誅對方的心,更誅自己的心。
雖然從未見到過韓非的屍體,但只從得到的描述上就能猜到韓非死前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去世的時候,無人在他身邊,僅有他一個人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日日夜夜被苦痛折磨,最終在絕望和摧殘中死去。
憑什麼……
憑什麼死的是韓非?!
明明是沈長安選擇了逃避,是沈長安帶來的災難,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錯——
攥著沈長安的手越發用勁,甚至隱隱加上了內力,若這時鬆手,便能清楚的看到上面已經青紫到可怕的痕跡。
用情至深者總是會失去理智,不論這情是愛情還是友情,是相戀還是仇恨。
即使運籌帷幄如鬼神,決勝於千里之外的張良,也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和赤練有著微妙的相似之處。
“為什麼不是你呢?”
張良把臉湊了過去,滿意的看到沈長安的身子僵硬的像木板一樣,背部緊緊的貼在柱子上。
“為什麼會是……”他垂頭附在沈長安的耳邊,撥出的氣息一下下的吹進對方的耳中,輕聲說出了那個早已烙印在他靈魂底部、心底最深處的名字:“韓非呢?”
而沈長安,也在聽見名字一瞬間停止了掙扎,似乎就連呼吸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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