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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凱看著他鮮艷騷包的花襯衫，吐槽他：&ldo;你可真無聊。&rdo;

杜潯攤攤手，給自己倒滿酒：&ldo;我可沒說錯啊。&rdo;

許嘉恆也端起酒杯，和杜潯碰了一個，開口道：&ldo;我作證，人家杜潯確實沒說錯，你看開點。&rdo;

陳皎皎倒追周明凱十五年，最終將周明凱收入囊中的事情整個上海灘誰人不曉？只是最終結局不太好看，再也沒人提起罷了。

周明凱端起桌上的酒杯朝他們抬抬手，一飲而盡，又點燃了一隻煙，良久，自嘲道：&ldo;我有什麼好看開的。&rdo;

周明凱看著酒吧裡昏暗又炸眼的燈光，視線盡頭是朦朧的喧鬧，滿是看不透的另一個世界。

察覺到周明凱興致不高，許嘉恆給他把酒杯倒滿，思考了片刻，才開口：&ldo;你和白家的那個打算什麼結婚？&rdo;

周明凱聞言眼皮都沒抬一下，唇角的微笑儘是嘲諷：&ldo;我結個錘子的婚？許嘉恆，你皮癢了？&rdo;

周明凱比他們要大一歲，自小許嘉恆和沈凌軒他們就是跟著他的，周明凱這幅要笑不笑還皺眉的樣子最可怕了。

白昭菲的事情許嘉恆多少知道一點，這也是他為什麼有點心疼周明凱的原因，但是朋友之間的感情生活是最難幫襯的。

許嘉恆於是也不敢造次，但是杜潯不怕啊，杜小公子早上了兩年學，是真的天才，年紀最小但是玩的最瘋，大概也是因為年齡的原因，他一向和陳皎皎最玩的來。

所以他當然要不遺餘力地羞辱周明凱：&ldo;婚是你和人家訂的，怎麼？你又準備騙婚啊？&rdo;

這個&ldo;又&rdo;字用得十分貼切又靈性。

周明凱懶得和他小孩子心性爭吵這些東西，他摩挲著酒杯的玻璃杯壁，聲音不帶著任何起伏，彷彿沒有聽到他們在討論什麼一樣，問他們：&ldo;陳皎皎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許嘉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糾結起這件事情，皺著眉頭想了許久：&ldo;上個月八號。&rdo;

周明凱摩挲著酒杯壁的手指並沒有停下，他的唇角微微上揚，眼底卻是抿不開的苦澀與嘲諷：&ldo;呵。&rdo;

許嘉恆和沈凌軒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知道這個日期又哪裡惹周明凱不高興了。

周明凱卻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慾望，又一次把酒杯裡滿滿的液體全數灌下肚子，然後敲敲桌子：&ldo;換個話題。&rdo;

周明凱和陳皎皎這對男女自打離婚後，每次熟人提起的時候氛圍都怪怪的，但是當事人除了不准他們幫對方講話之外，沒有任何過激言論。

沈凌軒抬眼看了一眼許嘉恆，真心誠意地換了個話題：&ldo;向威怎麼還不來？&rdo;

杜潯也是萬分懷念曾經與他並肩作戰的&ldo;小種馬&rdo;，瞄了一眼群，撇撇嘴：&ldo;他說他家兒子還沒睡覺，林蕭月說兒子不睡著他就不準走。&rdo;

提到小孩子，周明凱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總是能浮現出那個叫做陳西西的小女孩的樣子。

‐‐她扎著翹翹的小辮子，腳上的新皮鞋亮亮的，不知道中午吃了什麼，花花綠綠的小裙子上面總不是乾乾淨淨的。

像極了曾經的陳皎皎。

那個調皮的、愛哭的、髒兮兮的、但是永遠充滿著活力的陳皎皎。

周明凱把視線投向紛擾的pub裡，跟隨著眼花繚亂的燈光和躁動的青年男女們，心中竟泛起了莫名的煩躁情緒。

曾經的整個上海灘，有誰不知道陳皎皎和周明凱呢？哪一桌子的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