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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這念頭一起，他渾身的汗毛集體起立，眼神隨著煙霧流動的方向在欒舟周身逡巡。

長期寫作的人難免會遇到靈感枯竭的時候，每到這時，尼古丁就是最好的催化劑。

欒舟討厭煙味，又需要菸草的刺激，所以一直抽女士煙，細長的煙管搖搖欲墜地勾在指間，配合著他久不見光的蒼白膚色，手背上凸起的青色血管紋路一路蜿蜒向下，讓人聯想到幽森古墓裡伸出來的枯枝。

魏南風眉心皺出個川字，心道這孩子八成營養不良，又不愛運動，愁人……

欒舟不知道自己在人家心裡已經被打上了不良少年標籤，一門心思還撲在如何優雅帥氣地吐出一個煙圈上，但屢次實踐都以失敗告終。

&ldo;剛才那個，能教我一下麼。&rdo;欒舟道，&ldo;就你那個一張嘴吐出來個白圈，還挺酷的，練了多久?&rdo;

魏南風及時把目光從他身上撕下來，不著痕跡地笑笑：&ldo;哦，這個啊，沒練過。可能是什麼天賦異稟的本領吧。&rdo;

欒舟：……打擾了

魏南風：&ldo;哈哈哈，我開玩笑呢，來，給我根，我教你。&rdo;

欒舟半信半疑地遞給他一根煙，很後悔剛才提出的問題。

結果魏南風並沒有繼續打趣他的意思，居然認認真真教起來：&ldo;你要先這樣，吸一口把煙含在嘴裡，用舌尖把氣壓下去，對不要咽，從喉嚨裡再上來一口氣把它推出去。&rdo;

欒舟又試了幾次，依舊不得要領，覺得自己像個大冬天對著玻璃哈氣的傻帽。

&ldo;要不算了吧，我可能沒長這部分基因…唔‐‐&rdo;

話說到一半，欒舟感到一隻手握住了他的下頜，另一半未說完的話卡在嗓子眼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魏南風對上欒舟的側臉，拇指和食指同時用了點力氣，迫使他嘴巴微微張開：

&ldo;就現在，再吸一口，按我說的，往外吹氣。&rdo;他聲音本來就低沉，這會帶著點菸燻嗓，聽起來像深夜電臺的dj。

魏南風的手跟他的口腔只隔了薄薄一層面板，不知道能不能感受到他一排牙齒正在打顫。欒舟把眼神釘死在遠處河岸的壁燈上，拿煙的手宛如機械假肢，半身不遂的把半燃的煙塞進嘴裡，猛吸一口，嗆了個昏天黑地。

&ldo;咳咳咳……咳咳…算了，咳咳咳，我不行……&rdo;

魏南風沒料到他有這麼大反應，一手輕撫他的背給他順氣，一手把他那根快燒到指端的煙掐了。

魏南風：&ldo;革命尚未成功，小同志，唉算了你也別努力了。&rdo;

欒舟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美好，也覺得自己挺搞笑的，在沒做出什麼更丟人的事之前，決定還是趁早打道回府。

一番道別的話在肚子裡打了一遍腹稿，正準備脫口，魏南風狀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ldo;你畢業了麼?&rdo;

&ldo;啊…?還沒，正準備大四實習。&rdo;欒舟一鼓作氣，又準備開口。

魏南風：&ldo;實習…要不要考慮來我這?&rdo;

欒舟徹底噎住了：&ldo;???&rdo;

魏南風：&ldo;我就這麼一說，你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