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第3/4 頁)
丁,據我所知,和蜀王府有瓜葛的礦廠卻依然悖令不遵,為擴充礦丁,甚至從外地販民強迫充當黑丁,令人髮指。劍南道鑄錢局一案,也與蜀王府脫不了干係。至於暗地養兵買馬,遠超先帝當年所定的藩王府額定,野心更是昭然若揭。光這幾件,就夠朝廷發難了。咱家所需的,是確鑿人證物證。”
“我必全力協助公公,不敢懈怠。”李東庭道。
……
李東庭從尚福太監處出來,回到他平時理事的明心堂,東方已微微拂曉。
一夜不眠令他雙眼熬得微微泛紅,但他沒有絲毫睡意,獨自站在一扇窗前,眺望遠處天際慢慢泛出的魚肚白,背影不動。
大管事張富和一個侍女入內。侍女往桌上放了個盛了食物的托盤,隨即離去。
“大人,你一夜未睡,吃些東西吧。”張富上前道。
李東庭未動,“張叔,皇上在逼我表態了。西南遲早必有一大亂。”
張富問詳情。
李東庭轉過身,“昨夜尚福太監要我協助蒐集蜀王罪證。皇上要發難,需什麼罪證,有罪名便可。他這是在試探我而已。”
張富道:“大人,西南土司裡,以你為大,朝廷若真對蜀王動手,皇上試探你,也在情理。”
李東庭皺了皺眉,“若我料沒錯,皇上是在逼蜀王先動,否則此次也不會大張旗鼓派尚福太監過來。只要蜀王動,皇上便佔先機。昨夜之事,也足見蜀王已覺察皇上要對他不利,沉不住氣了。”
“大人有何打算?”張富問。
“蜀王府在西南盤根多年,勢力不容小覷,若真打起來,朝廷未必能短時內獲勝。昨夜我聽尚福太監口氣,皇上對此也有準備……”他停了下來。
張富是老土司身邊的得用人,幾乎看著李氏兄弟長大,見李東庭沉吟,便嘆息一聲,道:“可惜了,好容易安穩了幾年,這裡又要生大亂了。上意不可違。大人還需早做準備。”
李東林揉了揉額角,“帝王權術之下,百姓譬如螻蟻,自古皆然。我等能做的,也不過是盡一己之力而已。”
他似乎不願再講這個話題,走到桌邊坐下,端起桌上一碗粥,就著碗喝了一口,忽然道:“那個裴家婦人,你知她過來有何求?”
張富道:“具體不曾說。”
李東庭沉吟了下,道:“我曉得了。張叔,你年紀大了,去睡一覺吧,昨夜曠眠了一夜。”
張富笑道:“多謝大人。我這就去。大人你也去歇歇,公公沒個幾天養是下不了地的。”
李東庭笑了笑,點頭。
……
梅錦並不清楚尚福太監到底是什麼身份,見人活了過來,剩下的交給了土司府的醫士,自己覺得有些疲憊,當時便回來了。竟也眯了一會兒的眼,睜眼天已經亮。阿鹿因昨晚睡得遲,中間又打了岔,此時依然沒醒。她簡單梳洗了,來到屋前園中,拂去幾朵昨夜落在石凳上的落花,坐在上面,陷入了沉思。
昨夜這火燒得蹊蹺,那個差點死了的看起來像太監的人是誰,她並不知道,只看得出來是個重要人物。否則土司府的人也不會如此緊張。
她對這些並不是很關心,不管火怎麼燒的,太監是誰,這些事和她的日常生活距離太過遙遠了。
她唯一關心的,就是李府君什麼時候回。
園門外傳來一陣輕巧腳步聲。
梅錦抬眼,看到一個沒見過的綵衣侍女朝自己走來,面帶微笑,恭聲道:“裴娘子,你起了?我家大人有請。”
梅錦略有點意外,想了下,慢慢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衫,跟著侍女行去。
知道這種救人場面出現在古言裡是大毒瘤原本想換別的,但考慮再三出於劇情需要覺得還是這個最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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