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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一個女性,波伏瓦也給了薩特許多感受性方面的東西,但與理解相比,則較為次要。不然的話,薩特也不會那樣迫切和堅執地需要另外一個女性萬達了。
從多洛麗絲的情況看,不僅在感受性方面比萬達更能給薩特許多東西,在理解性方面也要強出萬達一頭。薩特同多洛麗絲在一起時,沒有什麼喋喋不休的爭吵,更多的是一致與和諧。多洛麗絲的閱歷、知識面,顯然也比萬達豐富得多。因此,她與薩特的關係對波伏瓦的挑戰極大,以至於波伏瓦在晚年還回憶說,在所有與薩特有愛情關係的女性中,多洛麗絲是唯一讓她感到害怕的。
不過波伏瓦用不著害怕,她應該有一個穩操勝券的地方:多洛麗絲再優異、再傑出、再“尤物”,在女性中不乏與她類似的更佼佼者;而像波伏瓦這樣的女性,薩特卻難以再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且感受性相對來說,不太穩定,易變;而理解性一旦建立,可以長期地穩固地存在。像波伏瓦這樣真正是學出來了的女性哲學家,大概可以說是鳳毛麟角。這恰恰是她具有不可取代性的根本原因。
1947年1月,波伏瓦去了美國,也是應邀講學。在紐約她見到了薩特讚美不已的多洛麗絲。這個女人的確是富有魅力的。在某種意義上說,她同波伏瓦有相似之處,她們都很聰明,很活躍,當然,也很漂亮。
波伏瓦在給薩特的信描述了她和多洛麗絲見面的情況:“我在荷蘭雪利酒吧約會了多洛麗絲,我想,她會向你講的。我對她的感覺正像我猜測的那樣,我很喜歡她,我很愉快,我理解你贏得她之後的感情,我為你有這種感情而驕傲,而我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
波伏瓦的這種表示是否完全出自內心?也許是也許不是。我們很難確定這些話有多少是屬於“外交辭令”。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理解薩特的,她的這種表態是對對方的尊重,因而是得體的。
按照波伏瓦在信中的描述,多洛麗絲倒顯得不太自然。波伏瓦說她一杯接一杯地喝威士忌,表現得神經緊張,不停地說話,表情有些呆板。這種描述應該是當時的實情。按照多洛麗絲以後的作為看,很可能當時她已經將波伏瓦視為應該認真對付的情敵。
波伏瓦還進一步談了她對多洛麗絲的印象,她知道,薩特喜歡聽這個,而且會非常重視。她說:“我覺得她確實很惹人喜愛,給人感覺很好,不過正如博斯特所說,也許女人味太強了一點,反正從我的角度來看是這樣的。但如果我是一個男人,而且還充滿一種明朗強勁的激|情,那就不可能遇到更合適的了。”
這話可以印證我們前面對於她和多洛麗絲的特點的分析。這裡“女人味”就是感受性的另外一種說法。薩特喜歡女人的感受性,因此這裡透出她對他的深切理解。同時一個“太”字,也委婉地表達了她接觸多洛麗絲以後的一種感受:她原先的擔心其實並無必要——多洛麗絲在氣質上同她差異頗大,不可能取她而代之。“女人味”很強固然是多洛麗絲的優勢,也造成她在另一方面的不足。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兩間餘一卒(1945…1957):愛的考驗(3)
波伏瓦到美國後,多洛麗絲去了巴黎,在那裡一直呆到波伏瓦回國。5月初,波伏瓦正準備按照原來的時間安排回巴黎,突然接到薩特來信,要她推遲歸期,因為多洛麗絲要在巴黎再呆上10天。這一變故對波伏瓦有很大刺激。即使她是非常理智的,通常能夠控制自己的感情,此時仍然不免產生一種深深的失落感。她在回憶錄中說,當時的感覺是很累,很疲乏,很軟弱,很想靠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好好地休息一下。
此前她曾在芝加哥結識了一個美國作家,叫納爾遜•;阿格林。波伏瓦的英語相當好,不似薩特,她的口語水準已經達到可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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