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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和凌辱,最後因悔恨和絕望而服毒自殺。薩特儘自己的可能來勸導所愛的人振作起來,驅除生活的陰影。在這一方面他是做得無微不至的。
當卡米耶在寫作有心理障礙時,薩特寫信鼓勵她:“寫作吧,不要擔心遣詞造句,你對它們的侵犯要比它們可能給你的多。不要害怕它們。要知道,沒有任何人能夠確切地說出他想說的東西。訣竅在於,要給句子造成一種不完全的氣氛,一種神秘的氣氛,一種無限逼近的氣氛,以誘惑讀者去進行沒有詞語的完成工作。這樣你肯定會找到實行的道路。”如果卡米耶能夠按照薩特勸導的方向走,她以後的道路可能會完全不同。
1926年底,卡米耶來到巴黎。為了她的到來,薩特預先作了許多準備,當然主要是籌錢,因為會有不少花費。卡米耶在巴黎呆了兩星期,唯一讓她滿意的大概是她在巴黎高師舞會上的情況,她在那裡出足了風頭。
薩特希望她能夠在巴黎多呆一段時間,但他還是個學生,微薄的家教收入不足以維持卡米耶的生活。他建議她在巴黎找個活幹,並且已經託人在一家文具店給她找了一個工作。但卡米耶拒絕了薩特的建議,她也沒有打算長期呆在薩特身邊。
看來這一對情侶想的東西並不一樣。薩特的朋友馬厄也是圖盧茲人,跟卡米耶是同鄉,應該比較瞭解她。他直言不諱地對薩特說:“你把你倆的關係看得太重,而你的那一位又將它看得太輕。你大可不必在這件事情上太費心思。”但薩特自己並不這樣看,他仍然一如既往地深愛著她。
馬厄曾對卡米耶說:“像你這樣的女性是決不會有真正的愛的。” 卡米耶聽了這話不但不生氣,反而沾沾自喜,並將這個評價轉告薩特。薩特回信批駁了馬厄的說法,肯定他倆是彼此相愛的。最後他風趣而有激|情地說:“我不知道我是否愛你,但我知道,我有一個瘋狂的慾望,想把你抱在我的懷裡,親愛的小姑娘,整個世界你是最能吸引我的存在的。”
戀愛中的人總是盲目的。 薩特這時還看不到他和卡米耶之間的重大區別,一廂情願地認為他倆在許多方面都是一致的。表面看起來,他倆在對人對事上都有某種玩世不恭的態度,但深究起來,他們至少有兩點很不一樣。一是對待寫作。薩特視寫作為生命,對待寫作是特別認真的,甚至到了玩命的程度。而卡米耶雖然也有才氣,卻從來沒有認真對待過寫作。二是對待女性,薩特對愛情也是非常認真和執著的。而卡米耶雖然也善解人意,卻並不把愛情當多大回事。在同卡米耶的戀愛中,薩特體會到一種以前不曾有過的激|情,同時也有過去不曾感受過的焦慮和煩惱。慢慢地,主要是由於卡米耶對他態度的變化,他倆的關係開始冷淡起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他要求成為卡米耶“唯一被愛的人”,而卡米耶這樣的女性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
後來卡米耶成了圖盧茲一個有錢人的情婦,用我們現在的話說叫做傍上大款了。大概這人懂一點藝術,卡米耶給了他一個雅號:“我的文化情人”。當然,跟“文化情人”在一起,生活條件要優越得多,決不是窮學生薩特可比的。
一段時間後,卡米耶同這大款來到巴黎。她經常光顧大劇院看演出,又瞧上了著名演員和導演夏爾•;迪蘭。為了引起迪蘭的注意,卡米耶著意打扮自己,顯得與眾不同,每天坐在第一排看他的演出,找機會向他眉目傳情。時間長了,迪蘭終於注意到她,於是她就找上門去。一來二往,卡米耶又成了迪蘭的情婦,這次是傍上大腕了。迪蘭為卡米耶在巴黎街上買了一套房子,她開始長住巴黎,但與那個“文化情人”的關係也沒有斷絕,有時她時回圖盧茲住上一兩個星期。卡米耶傍上迪蘭,主要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在演藝界混。她在演戲方面還有些才能,加上迪蘭的提攜,她在演藝界漸漸有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