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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遲抬頭，瞥見他泛紅的臉，說:“是不是熱了，把外套脫了吧。”

“啊……好的。”

陳楊順從地脫去外套，他看早上下雨就穿起外套，現在脫了，感覺好受一些，他不敢再亂想，免得想入非非了，有反應就太變態。

陳楊挑了安全話題：“你點了什麼？”

餘遲說:“吐司卷，咖啡，草莓乳酪。”

陳楊沉默下來，這些啊，讓人沒有食慾。

“不喜歡嗎？”

“我想吃流沙包。”

“你說隨便。”

“是哦。”陳楊點了點頭，不該給他決定。

“我再加屜流沙包。”餘遲看了他一眼。

陳楊說:“別，你點的夠了，再多吃不完。”

餘遲還是點了。

“今天中秋，你休息嗎？”陳楊看了眼手錶提示的日期，問餘遲。

餘遲道:“回單位。我處理幾個檔案，下午回來，帶你去個地方。”

陳楊馬上有了興趣，“什麼地方？”

“到時你就知道。”

“現在還不能說？”陳楊下意識道，“怎麼，你怕走不了要加班嗎？”

“別亂說。”

外賣送來，餘遲把流沙包給陳楊，陳楊吃了兩口，看了一眼餘遲的吐司卷，更有食慾。

流沙包齁甜。

他吃得好膩。

餘遲吃完一個吐司卷，陳楊還沒啃完流沙包，餘遲把另一個吐司卷給陳楊，換了他那份流沙包，陳楊看著他。

“你吃吐司卷，”餘遲說，“我想吃包子。”

陳楊不再猶豫，跟他換了，嚐了吐司卷，一臉滿意道：“好吃。”

“別人的都好，是吧？”餘遲吃著流沙包，皺了皺眉，喝了口咖啡，才能緩解甜膩。

“最好的是你。”陳楊很自然地說了一句。

餘遲笑了，須臾又輕微嘆息，他知道陳楊現在面對自己放鬆，是不知道他屬性的關係。

到昨晚他還把自己當beta，他喜歡beta。

一直沒變過。

工作日遇節假日，不用上班，但陳楊居家辦公，事情沒做完，還得開啟筆記本幹活。這樣一來，上下班沒區別，陳楊不覺無趣，某種意義上說，他喜歡獨處，多過於熱鬧。

這導致朋友少。

休養這段日子會發資訊給他的只有陸勻。

知道他車禍後，給他寄了鮮花，陳楊收到快遞，發了資訊道謝。

陸勻到了下午回:現在好一些了嗎？

陸勻在英國出差，平時工作忙，跟陳楊認識的oga不同，陸勻一心撲事業上。

陳楊回想起大學時光時，第一時間給陸勻發資訊。

陸勻第二天晚上回，這種效率很打擊聊天慾望，估計對方忙著賺錢，沒空跟他瞎聊。

陳楊就沒打擾。

離上次聊天，過去二十天，陳楊摸向後腦勺，腫塊消去很多。

終於能躺平睡。

但不能太久，久了起來感覺腦子發脹。

作者有話說：

陳楊：……身材很好……

29

【燈會】

他沒看過病歷，不知何種原因導致他受傷嚴重，連記憶都丟了。

餘遲說是他開車。

這讓陳楊奇怪，餘遲作風沉穩，有他在安全感十足，無後顧之憂，但那天卻出車禍。

或許不小心吧。

餘遲提起這事時愧疚的神色讓他都心疼。

他不想餘遲愧疚。

更不想他為這份執念，留在身邊照顧他。

事情都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