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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認真真地盯了他半晌才敢信他沒在誆她,嘴角輕輕扯動,「就這事?」
蘇銜:「對啊。」
謝雲苔無語地轉過身,繼續疊衣服了。
——這點事他為什麼要用那種口氣說!他那個口氣,她還以為她懷孕久了他忍不住了呢!
合著就是為吃口月餅?幼稚鬼!
第二日,謝雲苔發現他對這個月餅真是興致勃勃。
前陣子二人為了穩妥,都是謝雲苔下廚。但到了安西都是皇長子的人,他們便商量好了讓她好好安胎,不必再操心廚房的事了。所以他大約是既想和她一起做月餅又有點不好意思辛苦她,起了個大早,自己跑去跟廚子討教如何和麵去了。
等她起床,面已調好,他正盯著幾樣食材研究如何調餡。謝雲苔側躺在床上看著他沉肅的模樣,直想起來他那日一大早起來算病患數量的事情——仔細想想,那天他好像都沒這麼深沉。
她於是爬起來,趿拉著鞋踱過去,摸摸他的頭:「蘇大丞相不為難啊,我這就來幫你。」
言畢她就轉身去盥洗,他在背後道:「你先用膳,不急。」
是不急,但是大丞相他小饞貓呀!
謝雲苔心裡揶揄沒說出來,盥洗之後儘快用完了早膳,就跑來和他一起調餡了。
調餡、做月餅、烤制,兩個人連帶阿婧一起足足忙了大半日才忙完。所幸出爐時不負眾望,各個色澤鮮亮噴香撲鼻,除卻棗泥餡偏甜了一點以外一切都好。
阿婧是小孩子,對這個自然興致頗高,吃了一個豆沙的又要拿蓮蓉的,謝雲苔把盤子端開:「先不吃啦,用完晚膳再吃。」
話剛說完,手上一空,她回頭,看到蘇銜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個食盒,他正將那碟月餅往食盒裡裝。
謝雲苔:「幹什麼?」
「拿給爹孃啊。」蘇銜理所當然。
謝雲苔哭笑不得。他們是說好晚上去與爹孃一起用膳的,但可沒說過要自己做月餅拿過去。
他就是想要炫耀!
進了謝長遠和苗氏的院子,蘇銜一點都沒出乎謝雲苔所料,揚聲一喚:「爹——」腳下大步流星地往堂屋裡去。
謝長遠原正獨自坐在堂屋,苗氏在臥房裡。聽到聲音苗氏也打簾出來,蘇銜悠哉哉地把月餅往桌上一放:「我跟小苔還有阿婧一起做的月餅,爹孃嘗嘗。」
「……」苗氏與謝長遠面面相覷。
大丞相親自做月餅。怎麼的,來安西閒的沒事幹了?
謝雲苔在旁給面子地幫腔:「面是他自己調的,餡也是他調得多,包是一起包的——喏,比較醜的那個是阿婧的。」
「娘討厭!」阿婧不快地嚷嚷,「那個最醜的是爹做的!」
蘇銜:「我就那一個做的醜,你個個都醜!
苗氏忙打圓場:「行了,都不醜,我看比府裡的廚子做得都不差。快用膳吧,晚上還要賞會兒月才好。你爹釀的桂花酒還專門從京城帶了過來,不烈,小苔也可以喝些。」
說罷她出門吩咐下人傳膳,蘇婧和蘇銜還在互不相讓地瞪來瞪去,連謝長遠都看得笑了:「當爹的跟女兒鬥氣?阿婧不理他,到外祖父這裡來。」
蘇婧兇巴巴地朝蘇銜做了個鬼臉,就不理他了,跑去跟外祖父玩。
京中,即便噩耗不斷,中秋宮宴也要照辦。一則是為安撫人心,二則是離世的皆是小輩,按約定俗成的規矩,小輩敢先一步離世、讓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是為不孝,父母沒有為其不辦宴席的道理。
然規矩雖是這樣說,又能有幾個為人父母的真不難過?放在民間,這樣的宴席必定就免去了,九五之尊卻不得不事從權宜,將安撫人心放在前面。
姜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