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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襪子啊!我正想問你要的,在哪?”
“喏,地上。”弈天指了指掉在地板上的那雙白襪子,不解地望著面前這個舉止怪異的人。
弈天從床上下來,穿上一套休閒的運動衛衣,穿著拖鞋默默地走進洗手間洗漱。韓瑜見狀也跟了上去,倚在門口:
“下午我們兩個都不上班。不如出去逛逛吧?不是上班就是呆在家裡,也悶壞了。”
“去哪啊?”弈天一邊刷牙一邊問道。
“一個有趣的地方。“韓瑜賣起了關子,神秘地笑笑。
“好吧。”
這天天公並不作美,弈天兩人出門沒多久就遇見下雨,雨越下越大,加之時間臨近晚峰,街上堵得厲害。喧囂的馬路上,閃爍著紅的黃的汽車燈光,時不時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喇叭聲。
擁堵的長龍中,一頭黑色短髮的弈天懶洋洋地靠在一輛公交車的窗邊,劉海傾斜著從額前滑下。他的右手邊坐著的韓瑜戴著眼睛,高高瘦瘦,正襟危坐著,顯得有些焦躁。
此時,面對車內擁擠的乘客和一動不動的車流,兩人均顯得十分不耐煩。
“不如我們下車吧?”弈天建議,他對城市的公交確實已經無可奈何了。
“下車也不行啊,這種情況計程車都打不到。再說了,我們都已經出來了,總不能再回去吧。”韓瑜說完這話的時候,弈天回頭透過車窗望了一眼依然立在身後的兩人租住的公寓大樓,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嘴裡咕噥了一句,這跟沒出來有什麼區別啊。
“痰盂哥,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我們5點出的門,到現在馬上6點了第二個十字路口都還沒過,照這個速度下去天黑我們還到不了普陀公園。”
“不行,”韓瑜撩了撩袖子,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就真不信了,就幾公里路程,它真能給我走上一晚上。
車上的乘客漸漸少了,大多數人的耐性在一動不動的車流面前不堪一擊,紛紛選擇下車徒步行走。
弈天心想,這要是剛一堵上的時候就下車行走,沒準這會也該到地方了。想著想著,他便有些頭疼了,於是靠在車窗上打算小睡一會。車廂裡的人比較多,加上擁擠產生的熱氣,縈繞著人令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兩人今天冒雨要趕去的地方正是上海盛傳的幾處靈異之地之一——陰陽街。
原普陀公圓邊上有一條路,當地老一輩的人都稱之為“陰陽街”。相傳解放前這裡曾住著大批窮人,其中有許多人死後因沒錢安葬就被人挖了個坑草草地埋在此地。時間久了,這裡就變成了亂葬崗。附近許許多多的死嬰也被丟棄在此地。一時間,屍橫遍野,墳頭林立,久而久之,這條道理就被當地人叫做了“陰陽街”。
兩人今天冒雨過來,實在是因為弈天的這個好朋友韓瑜有著十足的冒險精神,非常熱衷於跟市井流傳中的封建迷信勢力作鬥爭。他今天心血來潮一門心思風雨無阻的過來,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早些的時候聽到房間對面的住戶,一名土生土長的本地小姑娘說起一段關於陰陽街的故事,激發了他骨子裡潛藏的冒險精神和不安分的因子,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小姑娘以前也是住普陀公園附近的,聽她所說確確實實發生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這些事情呢還不止一兩個人親眼目睹,可以說在那一帶的居民幾乎都是家喻戶曉的。小姑娘從她的爺爺奶奶這一輩人口中得知,那條街道兩邊都曾是墳地,所以那裡的住戶一到天黑是門窗緊閉,絕對不會讓小孩子出門的。本來在舊社會貧苦郊區墳包林立也是一件比較稀鬆尋常的事情,畢竟以當時的社會條件,在沒有推行火葬的情況下,大多數窮苦人家有個喪事白事屍體都是尋一荒地就地安葬。無親無故的人病死了或者壽終正寢了遇上好心的街坊領居還能給你刨一墳墓,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