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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斌忙迎上來說:「小秦先生,你們果然來了。」
「我父親呢?」
「他正和李先生說話。」
蘇曉知道他們不可能只是說說話,她問道:「李求安怎麼樣了?」
「李先生沒有怎麼樣。至於秦先生想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執行他的指示。」徐斌這些也都是實話。
秦濤說:「徐斌,我們要見他。」
徐斌卻說:「秦先生只見蘇小姐。」
秦濤當然不樂意了,他有點激動地說:「不行,我也要去!」
蘇曉想起出發前何存知說的那些話,於是對秦濤說:「就讓我去吧。你且在這裡等著,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父親可不是一般人。」秦濤十分不放心。
蘇曉自信地笑著說:「放心,我也不一般。」
秦濤見蘇曉如老神在在般冷靜,考慮再三,最後決定聽她的。其實蘇曉也沒有把握,她只是想儘可能地維護秦復在秦濤心目中的形象。
徐斌便領著蘇曉去見秦復。不出所料,果然是在別墅的地下室。裡面的空間可比蘇曉想像的開闊華麗。不多時,徐斌把她帶至一個房間,依秦復之命請她自己進去。
房間非常寬敞。各種精心設計的燈光將室內的光線控制在一個極為舒服的程度。室內的陳設與田淑英轉述的程明遠之所見,一模一樣。比如那架年代古老的鋼琴,比如旁邊几案上那一大瓶潔白的野薑花。那昔時美麗的白色花瓣,在此時此地卻像片片利刃,閃著刺目的寒光。
秦復正背對鋼琴坐在琴凳上。在他前方五六米處,是李求安。準確地說,李求安是被繫結在一張鐵製的椅子上的。他幾度掙扎,椅子卻紋絲不動,看來這椅子是被固定在地上的。
曾經,程明遠也是被綁在這裡被教訓的嗎?蘇曉不寒而慄。
她問秦復:「你想做什麼?」
「你們果然來了。」 秦復淡淡說道。「是蘊華告訴你們的吧?」
蘇曉沒答話。她望著眼前這對冤親債主,一個西裝革履,氣宇軒昂;一個衣著樸素,落魄滄桑;她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她毫不猶豫地走向李求安,蹲下來關切地問道:
「李叔叔,您還好吧?」
「曉曉,我沒事。」
蘇曉將李求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發現他只是被綁著,並無受傷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你這聲『李叔叔』叫得可真親熱。」對面的秦復冷笑著。「不知道是李求安叔叔呢,還是李秋冰叔叔?」
蘇曉不理會他的挖苦,她站起來,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在找他的?
「多虧你上次喝醉,我真得謝謝何存知。」
蘇曉知道,他是指她打完程明遠的那次醉酒。她想了一想,不由得扶額。是的,她當時做夢了,她夢見了李求安!
「想起自己當時做夢夢到誰沒有?」秦復望著她。「你只說了他的名字,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蘇曉苦笑著說:「喝酒當真誤事。」
「對我來說是好事。我都不用自己去找他了,有你動手便可。」
蘇曉卻問他:「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在找他,為什麼拖到現在才攤牌?」
秦復臉色變了,一時語塞。
這時候,李求安說話了:「因為他想借我的嘴,把他當年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說出來!」
蘇曉搖頭嘆息,問道:「秦復,你想做什麼?」
「結束這一切。」
「怎麼結束?要他的性命嗎?」
秦復冷笑著說:「一個孤寡老人,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同事,甚至沒有鄰居,誰會關心他的生死?」
「他還有我這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