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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郴回頭看見椅子的白色布墊上指甲大的一塊紅色，拿紙巾擦了下，也不知是酒還是血。

等到宴席結束送走了客人，林驀闌還是沒有出現。

夏樹森坐在車內，讓老徐一遍又一遍撥著林驀闌的電話。

瞿郴處理好事情也下來到地下車庫，見夏樹森的車發動著卻遲遲沒走，便倚著車窗問什麼情況。

老徐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ldo;剛才太太下來遇到了薛小姐，薛小姐拿包砸了太太，也不知現在是不是又被她找麻煩了。&rdo;

瞿郴咳一聲，湊到夏樹森耳邊，&ldo;剛才林驀闌的凳子上有血，她去了廁所就沒有再出現，是不是生理期不舒服先回去歇著了？&rdo;

&ldo;上去找。&rdo;夏樹森衝下車，&ldo;帶我去剛才離得最近的洗手間找。&rdo;

瞿郴不明白情況，但見夏樹森眼裡已經快噴出火，趕緊小跑著跟上。

服務員幫他們把每一個廁所都看了一遍，都沒找到人。這時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女孩突然想起，&ldo;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穿著西裝的漂亮姐姐？&rdo;

&ldo;她人呢？&rdo;

&ldo;她問我要了衛生巾，但我看她不舒服，就帶她去那邊的空包間休息了。&rdo;

夏樹森飛奔過去，走進包間，看到倒在洗手檯邊上的林驀闌。

他去抱起她，手觸碰到褲腿上的一片濡濕。血，他的驀闌在流血。

瞿郴也慌了神，他結結巴巴通知老徐，&ldo;快，給莊醫生打電話，要快，還有，還有莊醫生的女兒。&rdo;

老徐一路飛馳，莊醫生的女兒已經等在了醫院門口。

夏樹森小心翼翼把林驀闌放到了病床上，他啞著嗓子，&ldo;她前幾天做了流產手術。&rdo;

&ldo;你跟著曹護士去辦理手續，辦好了就上來等著。&rdo;

站在一旁的母女倆互相撞了一下胳膊肘，&ldo;媽，這不是夏樹森和林驀闌嗎？&rdo;

崔珍珠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掏出了手機，&ldo;莉莉，這麼大的好事你都不跟我說一聲。&rdo;

老夫人放下手裡的毛筆，覺得奇怪，&ldo;什麼好事？&rdo;

&ldo;你要當奶奶了呀。&rdo;

&ldo;什麼？&rdo;

崔珍珠假笑著，&ldo;哎呀，看來你還不知道呢，我剛才在醫院遇到小森陪著林驀闌做檢查呢。瞧我衝動得，他們小兩口肯定是預備著要給你驚喜呢！&rdo;

老太太給夏樹森打電話卻無人接聽，她聯絡上了老徐，卻支支吾吾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她索性換了衣服直接往醫院去。

夏樹森坐在手術室門口，雙手撐著頭。

小莊醫生出來，摘下口罩，&ldo;她並沒有做過流產手術。很遺憾，孩子還是沒了。&rdo;

&ldo;她呢？&rdo;

&ldo;醒了，脫離了危險，失血過多非常虛弱。她還要在觀察室呆一個小時，稍後有護工送到病房，你可以去病房等著。&rdo;

夏樹森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抬頭，看到小跑著的老太太。

&ldo;怎麼回事啊？不是說檢查嗎，怎麼搞到手術室來了。&rdo;老太太一臉焦慮。

&ldo;對不起。&rdo;夏樹森頹然。

他們依然在手術室外等著，等到林驀闌被護工推出來，然後一起去了病房。

林驀闌又睡著了，直到凌晨才醒來。她睜開眼睛，病房裡尚有微弱的光。她感覺到手指被緊緊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