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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衣，這裡…」

宋瀾衣捏緊了手裡的選單，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顧婼雪，「這裡怎麼了？」

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顧婼雪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或許瀾衣也是無心的。想到這裡，她搖了搖頭，隨口道，「沒事，這裡環境還不錯。」

宋瀾衣點了點頭，手下的選單被她翻了一頁，但她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她狀似無意道，「我也是第一次來，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學姐你來過嗎？」

顧婼雪想著，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她沒有必要瞞著宋瀾衣。

於是她點了點頭，「來過一次。」

宋瀾衣呼吸急促了片刻，手裡的選單被她死死地抓著，她盡力控制住臉上的表情，不讓自己露出質問不甘的神情來。

她很想問顧婼雪，你和誰來的，你們什麼關係，你知道這裡什麼地方嗎？

可最後，她只能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那學姐肯定知道好不好吃了。」

她手指壓住選單，沖身邊等候的服務員說道，「麻煩再拿一份選單過來。」

菜是顧婼雪點的，她哪兒知道好不好吃，就點了幾個招牌菜。

宋瀾衣還想再點幾個，顧婼雪笑道，「咱們就兩個人，哪兒吃的了那麼多。」

她才在江梨辛家吃完飯，現在根本沒餓。

宋瀾衣沉默，是了，學姐從來都會考慮她的心情。她以前窮，每次請學姐吃飯，對方都儘量替她節約錢，還能讓她不覺得尷尬。

這麼幾年了，學姐還是有這種習慣。

宋瀾衣如今有錢了，但她依然高興，每當顧婼雪表現得和從前一樣時，她都覺得興奮。

這說明學姐一直沒有忘了她。

飯吃得差不多了，宋瀾衣明顯有話要說，顧婼雪便順勢放下筷子，偷偷揉了揉撐得微微鼓起來的肚子，然後慢慢飲了口茶。

「學姐，我之前並不是有意要瞞著你。」宋瀾衣惴惴不安，生怕顧婼雪生氣。

「那個男人背著我媽出軌了，我也不屑跟著他姓，用他的錢。」

「我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是蘭衣，跟著我母親姓。」

現在叫宋瀾衣，不過是方便她回到宋家罷了。

她要奪走天徹集團，要為媽媽報仇，也要…有一個能配得上學姐的身份。

曾經她以為只要有愛就夠了，後來她才明白，她沒有學姐的愛，如果再沒有能匹配學姐的身份，那她就真的被踢出局了。

「瀾衣。」顧婼雪盯著她的眼睛，「辛苦你了。」

宋瀾衣眼睛一酸，「只有學姐會關心我，但至少我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母親去世後，學姐就是她拼命爭鬥的全部動力。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顧婼雪才說完，腦海里突然響起了系統的聲音。這系統只在她剛來的時候出現過，後來一直沒動靜，她都差點兒把系統給忘了。

系統幽幽地說道。

「渣女。」

顧婼雪：？？？

系統不吭聲了，但它卻偷偷地想，可不是嗎，宿主對誰都這麼說，有需要就找我。

呸，渣女。

顧婼雪腦袋一懵，她的系統居然還會說感情色彩這麼濃烈的詞，她還以為系統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呢。

「那我可以打電話請學姐出來玩嗎。」宋瀾衣越說聲音越小，「如果沒有正事的話…」

顧婼雪輕聲笑，「當然可以了，我們是朋友啊。」

宋瀾衣抿了抿唇，她不止想跟學姐做朋友，她還想更進一步。

「對了，你見過一紜了嗎。」

顧婼雪依稀記得，宋瀾衣